见此状,他赶紧念起法决,唤出剩余的金色飞剑向它刺去,以作干扰。眨眼间便又贴上了疾行符以拉开距离,向着城的方向边打边退。它见此情形,心中有些隐忧,担心好不容易到嘴的鸭子因为一些意外就飞了,故而拿出了它的看家本领——打洞,一瞬间鼠妖的身影便消失了,就连气息也若有若无,难以捕捉。
轰的一声,他前方的地下突然窜出一道身影,直奔向他的面门咬来,鼠妖的身影在他的眼中极速放大。他赶紧挥剑向它斩去,却被那撞击的力度击退了数米远,而鼠妖仅仅往后退了几步,便又向他袭来。无可奈何,他只能向大阵的方向逃去。
兴许是被他逃了几次,不耐逐渐爬上了它的心头,它不再隐藏自己的实力。感受着两者的距离在快速缩短,他还哪敢再不动用底牌,几张符咒同时的燃烧起来。烟云瞬间笼罩了他的身形并向外扩散;那鬼哭狼嚎的杂音向它袭来,干扰着它的神识,使它难以集中;雷光符让他瞬间冲出一段距离,直逼大阵而来。
“大阵开!”这一声嘶吼中蕴含了他适才所有的憋屈,他的气息快速增涨,最终稳定在了蕴灵境中期,此刻他才有了与它扳扳手腕的信心。不过,它显然是不想再拖了,原本的它还存了戏弄之心,但三番四次的失手让它有些气急败坏。它或许无愧于鼠辈之名,因为它既无强者之能亦无怜悯弱者之心,只会一味花样百出的以强欺弱。但即便如此,几百上千年间修来的灵力是实打实的,更遑论它还有前主人为它炼制的上品玄器——浑云珠。此珠是它的主人专门耗费了许多的天地宝材为它量身打造,有许多增益的效果,因怕它在战斗的时候受伤,此珠在防御方面的炼制更是大费周章,是件多增益主防御的灵器,哪怕是在修行界也是个不可多的宝物。
所以,哪怕他准备的再充分,一个大境界和高阶宝具的压制所造成的差距还是很难弥补的,更别说他只是勉勉强强凑起了大阵。飞剑当空、冰火肆虐、雷震云霄,一阵地动山摇。不到一刻钟,他便已伤痕累累了,身上的朱甲破损不堪,一道道的裂口触目惊心,若非有朱甲护着全身,他的身体早已血肉模糊。飞剑化作了齑粉,符隶燃烧殆尽,多年的积累挥霍一空,唯有双手紧握的金色大剑——重影,还在与他一起战斗。剑身被许许多多杂乱无章的坑洼包裹着,参差不齐的豁口已布满原先锋利的剑锷,与他的主人一样,虽然看着残破不堪但却顽强的想要战到最后。
至此时刻,他才明白这鼠妖所行为何,但他怎会让它如愿以偿。死又如何,不过提前落寞收场。虽有不甘,但既已如此,多思也无益,唯战止戈,至死方休。
就在他准备以残余的大阵之力进行最后一搏时,一道土黄色的光团向他极射而来。光团中的女子甚是着急,见他已是伤痕累累,那光团中又突然亮起来一道火光,眨眼间那女子便出现在他的身旁。她将随身带的药物尽数给了他,又拿起自己的武器便要向它进攻,显然这女子也是个暴躁性子的人,只是平时并未表现出来,如今见着自己的夫君被那妖兽所伤的如此之重,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要与它一战。
鼠妖发觉他有援军之时,本来还担心到手的食物就要飞了,但是探察了那女子的境界后又甚是喜悦,老天庇佑,买一赠一,饱餐不愁。只是在它与那女子试探的过程中,他发现那女子的一攻一守相得益彰,招式玄妙,竟让它有有力无处使之感,想来能拖些时间让那男子恢复,但它怎会让他们得逞。在于女子的缠斗中,它悄声无息地动用了自己的玄器向那男子袭去,女子虽然防守的玄妙,但攻击尚且不足,最多也只能算是个缠。而男子在恢复的过程中便是一个活靶子,虽有防御罩,但是几番进攻下,防御罩已是岌岌可危,无可奈何,男子只能中断了调息。
一来二去间,女子动了的真火却也烧的更加猛烈,竟准备直接不管不顾的大干一场,好似烂命一条,不服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