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希直接问严铭,“严大人,关于我们和刘大人所商量的计划你觉得如何?”
既然他亲自赶来,肯定会有所变动吧?
严铭没有变动,他就是以这个好理由来见她而已,但说还是要说的,“你们商量的计划挺好,就是有一点,不能只布控那三家,因为凶手很可能会反其道而行。
他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掳走,作案又不留下明显的证据,说明此人很有智慧,绝不会是个平庸之辈,我们能想到的,他并非想不到。”
三人听完后,都认同他的观点,白希想了想,“那就十家一起布控,只是,你能找到三位能歌善舞、又武艺高强的花魁吗?”
这个严铭另有看法,“没有武艺也可以,只要布控的够严密,凶手有来无回,至于三个花魁,本官会去宫中挑选舞姬来假扮。”
“嗯!”
白希点了点头,“那城北的秋叶林、分道庄以及回眸山这三个地方,要布控的更严密一些,凶手如果得逞,肯定会去选好的地点作案,那里是挽回生命的最后一丝机会。
还有,按照计划,五日后是花楼开业的当天,保护场地的表面现象要做的更为逼真一些,若放松一丝,都会让凶手闻风而逃,只有越严谨,他才会觉得越安全,彼时,你可以让你的下属扮成恩客去玩。”
“嗯!”
严铭答应,他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眉眼间透着思索。
不消片刻,他端着茶盏对白希说:“你不是想看那三具尸体吗?本官允许你去看,也期待你查到新的线索。”
白希一听,愣了一瞬后眼眸中迸发出一丝突来的欣喜光芒,亮晶晶的。
她确实很想去检验那三具尸体,因为语言描述出来的和亲眼所料还是有出处的。
她红唇勾起浅笑,向严铭道谢,“好,谢谢严大人。”
说完后,她和陈琴面面相觑,两人都很高兴,刘兆在看着她们,也很高兴。
所以,无人注意到严铭的眼神,他在盯着白希,嘴角噙笑,幽深的眼底闪着一种似有若无的诡谲之意!
但很快被他掩藏。
他放下茶杯低声说:“你替本官办案,应该本官来谢你才是,若此案告破,本官必当重赏你。”
白希朝他看来,然后浅笑摇头,“重赏不用,我家世代行职仵作,查明真相还死者公道是我们应尽的责任。”
她因职业习惯,改了点表述婉拒了严铭的好意。
陈琴附和道:“对,我们不需要重赏,协助官府破案是身为仵作应尽的责任。”
嗯!
刘兆笑着点头,欣慰的看着母女二人,真的不错。
严铭也点着头,目光从陈琴的面上再次转移看白希。
他嘴角的笑容没有收,眸子里闪着欣赏,放在腿上的手轻轻摩挲着指节。
白希因好心情,正与他对视,并且浅笑也没有收,只是她的笑容过于礼貌,看的严铭那摩挲指节的拇指力道再一点一点的加深。
今日再见,她清丽、高雅又从容,五官美而不艳,娇而不俗,骨子里透着一股清流的傲气,言谈举止间尽显一种男子才有的成熟和稳重。
甚好!
严铭轻眨睫羽,微笑垂额从腰带上取下一块玉佩给白希递了过去,“这块玉佩也算是本官的贴身之物,你拿着它可以自由出入掌刑司,就不会再有侍卫拦你。”
白希听完,目光从他的面上落在他手中的那块玉佩上。
硬是愣着没动。
陈琴和刘兆也傻眼了!
尤其刘兆,咱掌刑司不是有出入的令牌吗?
赠玉佩作甚?
白希和陈琴对视着,而陈琴对她摇摇头,意思是这玉佩一看就知价值不菲,虽不像传家之物,但赠玉佩是男女之间的一种定情之举,你不能拿。
白希明白,所以她才发愣犹豫,这会不再纠结,她看向严铭说:“严大人,这玉佩太过贵重,我不能拿,若是我去掌刑司,会拜托侍卫找刘大人带我们进去的。”
严铭轻笑摇头,他就知道她不会要,但他拿出来的东西又岂会有收回去的道理?
他笑着解释:“白姑娘不要多想,一块玉佩而已,本官多的数不清,这块玉佩的权利要比令牌大,它可以让你在掌刑司畅通无阻,当然,除了司正殿和本官的居所之外。”
意思是没有它,你即便进去也不能随意乱闯,尤其像文案室和验尸房这类的场地。
白希和陈琴明白了,两人又面面相觑,老娘点了头,意思是这样的话,那可以拿。
正好刘兆说了一句,“白姑娘,你就拿着吧,我有时候不见得会在掌刑司。”
他说的是实话,最近他忙的很。
白希这一听,便不再犹豫的接了过来,看了看,她对严铭道谢,“谢谢严大人。”
严铭微微一笑,“不用客气。”
今晚他说话,字里行间都透着一种似有若无的温柔,而且目光大多数都在白希面上。
刘兆跟随他多年,这种突然的转变他是能察觉到的,因此他在猜,大人到底是因为案子进展的原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