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将要被调去郁文礼院子伺候的消息,像风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郁府。无论是在厨房忙碌的厨娘,还是在院子里扫地的仆从,几乎所有人都在议论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安排。有的人羡慕荔枝,觉得她运气好,得到了老夫人的青睐,这样的机会可不是谁都能有的。有的人则嗤之以鼻,暗中讥讽她心机深沉,野心勃勃,想借机攀上郁府的大少爷做姨娘。
“你们听说了吗?荔枝居然要调去大少爷院子里伺候了。”
“哎哟,这么快就要麻雀变凤凰了,真是好福气啊!”
“嘁!我看她就是使了什么心机,巴结老夫人好久了,这下总算是如愿了吧。真不知道少爷怎么会看上她。”
“你少说几句吧,人家可是老夫人钦点的,能这么光明正大的进大少爷院子伺候,这本事咱们谁有?”
议论声此起彼伏,荔枝在府中走动时,也断断续续听到了这些话。可她脸上的笑容依旧明媚,没有一丝因为这些流言蜚语而被影响的迹象。在她看来,那些话不过是下人的嫉妒之语。她们没有这个本事,只能在背后酸酸地说几句,她根本不在意。
然而,这个消息传到郁文礼耳朵里,却让他眉头一皱。郁文礼听到荔枝要调去自己院子伺候时,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抗拒。他立刻决定去找老夫人谈话,想弄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安排。
郁老夫人正在屋内整理一些账册,听见下人来报,说大少爷郁文礼求见,便让人赶紧请进来。郁文礼一进门,还未等老夫人寒暄几句,他就开门见山地说:“母亲,荔枝为什么要来我院子伺候?我不需要,我院子里已经有人伺候了。”
老夫人愣了一下,有些意外他会这样直接。“文礼,你那院子是有人伺候,可你也不看看,那些都是小厮和侍从。一个个粗手粗脚的,哪有个可心的人儿帮你打理细碎的事?再说了,你平日里忙着打理家里的生意,这些琐事让小厮们去做,总归还是不够细致。”
“母亲,”郁文礼沉声说道,“这些年我一直这样过来,不也没什么问题吗?我不想有女子来伺候。”
老夫人微微一笑,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个问题:“文礼,你这就不明白了。你马上就要和曼青成婚了,若是连女子的喜好和日常照顾都不懂,将来如何当一个好丈夫?母亲这样安排,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郁文礼皱起眉头,声音微沉,“当初要和徐家联姻,我是不同意的,是你们强行让我同意,我才答应了。可这次荔枝的事,我绝对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