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朱岸就要起身行动,却被三个汉子拦住了。
这三个汉子身上穿得破破烂烂,神色之中还有一些无赖之意,朱岸心中了然,这是遇到打劫的了。
“小道士,白日里那员外给了你不少银钱,若是识相,就自己把银钱交出来。”
“我若是不识相呢?”
朱岸神色转冷,他虽然瘦弱些,却并不是一个好欺负的。
他这七年时间,都是在道观长大,可是,四岁到七岁的时候,他可是在街面上的小乞丐。见过的黑暗,并不比贫民窟的人少,只是,渐渐的都忘了。
道观里面的生活,实在是太让人沉醉,所有的师兄对他都很好。
那里没有恶意,没有欺诈,有的只是师父的谆谆教导,师兄的善意提醒。
可是,道观没有了,朱岸只有去南康国,找到大师兄。亲口问问他,在那座小山上,是不是有一个小道观?
南康国太远了,万里之遥,可是,二师兄住的地方更远。
一路之上,走了不少的冤枉路,更遇到了很多比披着人皮的妖还要不如的人。
“小鬼,还敢顶嘴,给我打。”
瘦弱的朱岸,就像一个好欺负的,白日的时候,有那么多人看着,却是没有什么波澜。
如今,天色渐暗,魑魅魍魉全都出来了。
三个泼皮挥舞着拳头,就冲了上来,朱岸心中微微闪过一抹狠厉,对待恶人,本来就没有仁慈一说。
若是世上从无霹雳手段,如何能震慑宵小?荡平寰宇?
都说佛祖大慈大悲,割肉喂鹰,不说有什么非议,反正这一点,朱岸一辈子都不可能去做。
脚部错位,一步一个方位,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让三个泼皮彻底傻眼了。
朱岸以拳化掌,轻轻切在了一个人的咽喉之上,那人神色惊恐,捂着喉咙蹲下,不停的干呕。接着,一脚飞起,整个人犹如凌空虚渡,踢在了一人的下巴处,让那人倒飞了出去。
最后,朱岸一拳头打在了一人的鼻子上,那人鼻血横流,眼泪止不住的溢出。
一抹寒光在夜色之中划过,朱岸神色愈发冰冷,他刚才并没有下杀手,并不是他手软。
而是他觉得拦路打劫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三个无赖只是用了拳脚,被打劫的人,那不过是吃些苦头。
既然如此,打他们一顿,让他们长个教训就是了。
可是,没想到那被切住咽喉的汉子,干呕过后,竟然目露凶芒,动了刀兵。
而三名泼皮中的另外二人,看到这一幕,也是神色大惊,呵斥道:“王经业,你干什么?快把刀子收起来。”
“认栽就是了,经业,若是杀伤了人命,事情就闹大了?”
那拿出短刀的人,却是神色狠厉,不去理会两个同伴,朝着朱岸就用刀子捅过来了。兵器,的确是可以大大增长一个人的战斗力,但是,那得分人。
朱岸神色变冷,也不躲避,右手轻轻一探,好似拿一粒花生下酒一般随意,就将短刀拿到了自己的手中。
刀光闪过,朱岸手中的短刀,已经是横在了这叫做王经业的泼皮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