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在笼子里戴着镣铐哭泣的留着妹妹头的姑娘正是初恋。
“小恋…”叶之衡大声哭喊道。
初恋泪眼婆娑的寻声望去,当看到叶之衡时,内心的恐惧绝望委屈全都化成了一声呼喊“衡哥,救我”
“我在,有我在,别怕啊,小恋”叶之衡哭喊着挤着人群要去救初恋。
刚挤进去两步,叶之衡看到这时的龙蓝突然跃起,往前趴在前面人群的身上,龙蓝的后背一股血柱喷涌而出,血喷在了后面人群的身上,也喷在了叶之衡的脸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叶之衡一下子昏了头,呆站在那里,一身紫衣的男子从他身边走过,走向龙蓝。
人群惊恐的散去。
台上的小帽青年急令那八个大汉把装着初恋的笼子抬走。
“衡哥,救我”初恋撕心裂肺的呼喊刺醒了叶之衡。
叶之衡看着趴在地上的龙蓝,看着走过他身旁的紫衣男子,大喝一声,往前一扑,从后面抱住了紫衣男,“龙蓝,龙蓝”
紫衣男一个躬身把叶之衡甩向前面,正好趴在了龙蓝的身上。
叶之衡极速转身,护住了龙蓝,紫衣男子只伸手一指,叶之衡的前胸立刻被一股指气戳出一个血洞。
这时他身后的龙蓝踉跄着爬起身来,伸出手指大声的喊道“噬风”
电光火石,‘噬风’犹如闪电般自花瓣戒指中咆哮而出,由小及大,扑向紫衣男。
紫衣男被突如其来的猛虎惊了一下,伸出的手指指气未出,就被‘噬风’狠狠的咬住。
此时紫衣男定气凝神,手指一划摆脱了‘噬风’的纠缠,正欲攻击龙蓝,噬风此时以气吞山河之势扑在了紫衣男的后背上,张开血盆大口,咬在了紫衣男的肩膀上。
紫衣男一声惨叫,猛地把身体一甩,甩掉了噬风,以及噬风嘴里咬着的一大块血淋淋的肉。
强忍着疼痛,紫衣男和噬风四目相对,一个是痛恨的目光,一个是凶狠的目光,紫衣男摸着伤口,噬风咀嚼着伤口上掉下的肉。
“衡哥,救救我”
初恋在笼子里,笼子在马车上,马车在越来越远的路上。
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叶之衡的手伸向初恋被掳走的方向,视线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掳走初恋的马车逃掉了,紫衣男现在的想法也是赶快的逃掉。
疼痛让他很难抬起胳膊伸出那最厉害的手指,他一向对自己的指上功夫满意,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的外号叫金手指。
他的指上功夫了得,从小就力大无比,更是坚硬无比,人家说这是他的天赋,他兄弟金琥和他一样有天赋,他能达到如今的境界,他不否认天赋,但暗地里他下的苦功夫,只有他自己知道,水滴石穿,铁杵磨针的道理他懂,他兄弟不懂,所以他苦练。
在苦练的日子里,他用手指戳穿的捏碎的石头可以盖一座玉露夫人的月宫殿。他戳穿的人头骨串起来能绕着镜湖至少三圈。
曾为了练指气,他把手指伸进滚滚的岩浆,为了练指气,他也曾把手指伸进千年的冰霜。
为什么这么练习,因为他受了一个叫法师的高人指点。
功夫不负苦心人,指气他练成了。他感激法师,所以,法师让他向东他不向西,法师让他吃素他绝不吃鸡。
苦心孤诣却在此时一筹莫展,面对着如此猛虎他只能奋力一搏。
他咬着牙忍着疼,费劲使出一指指气,可能是老天可怜他曾下过的苦功夫,这指指气正中噬风的一只眼睛。
噬风嗷嚎着扑向金手指,因为瞎了一只眼,所以它扑错了方向。
金手指借机跑掉了。
这一切发生是这么的快,不给人留有思考的余地。
此时的初恋直直的杵在牢笼里,她没有了眼泪,她顾不得流眼泪,她在想她想不通的问题,她想不通她的衡哥在眼见她身入牢笼,哭嚎求救的时候,为什么去救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
龙蓝忍着疼痛扶着叶之衡爬上噬风,在噬风的身上,龙蓝看着奄奄一息的叶之衡,她实在想不通叶之衡为什么会在那危险时刻来保护自己。
奄奄一息的叶之衡也想不通,疼痛告诉他,想不通就不想,想通了可能会更疼。
噬风也想不通,它想不通这一路怎么总是跑偏。
不知道撞倒了多少根路边的马齿笕树,也不知道把龙蓝和叶之衡摔下来多少次,噬风总算把他俩带到了龙竹院龙孤竹龙老先生的面前。
龙孤竹看着受了伤的女儿,奄奄一息的叶之衡,还有瞎了一只眼的噬风。他也想不通,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
可能觉得龙蓝的伤势并不是很严重,龙孤竹先给奄奄一息的叶之衡施了救,待到叶之衡的血止住,伤情稍有稳定。龙孤竹才去施救自己的女儿龙蓝。
瞎了一只眼的噬风在龙孤竹的帮助下才进了龙蓝的花瓣戒指中。
这个夜晚注定了大家都是无眠的,除了噬风。
有的人是心痛,有的人是真的痛,叶之衡的伤口疼痛再加上失血过多,一直处在一半清醒一半迷糊的状态中,清醒的时候就想快点好起来,去救小恋,迷糊的时候就觉得小恋好好的站在自己跟前,还对自己嘘寒问暖,倍加体贴。
龙蓝的伤势已经被龙孤竹治疗的差不多了,但需要休息,龙蓝不肯,说要去照顾叶之衡。
被照顾的叶之衡一点也不领情,他嘴里不停的念叨着那个叫小恋的姑娘。
龙孤竹不知道用了什么金贵的药,夜空刚泛白的时候,龙蓝用了第二次药,她的伤口就愈合了,只是精神有点差。
叶之衡换了药后居然也能下床走动了,不同的世界总会有不同的让你惊奇的事情发生,叶之衡不是惊奇有这样的神药,他是惊奇原来叫着自己废物的龙蓝现在正搀着自己照顾自己。
“你受了伤,也该多多休息。”
“我已经好了,没事了。”
然后两人都在沉默,一个坐在床边沉默,一个站在旁边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