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要先回部队的陆建国突然接到电话,要和顾朝带着朱雀去新川。
先生半途转去了新川,可一直咳嗽,伴有低热,连随行的医护人员都没有办法。
队上派了一辆军车来接他们,朱雀跟着晃晃悠悠的好几天才到了新川。
大半夜的,微凉的风把朱雀的瞌睡都赶跑了。
找的急,朱雀他们稍稍醒醒神就去了医院。
单人病房,门外搁着两个警卫员。
他们自己的人带着见到了先生,朱雀落落大方的打了招呼,静静心就专心的给先生把脉了。
朱雀觉得很奇怪,先生瞧她的神色,就像...就像长辈瞧儿媳妇。
顾不得想太多,收敛心神给先生扎了针,行针的时候,毕方就吧啦吧啦的显摆开了。
“顾朝是先生的亲生儿子。”
朱雀却不惊讶,这不都是年代小说的套路吗?
果然艺术作品源于现实。
朱雀反而好奇这里面的故事。
原来顾家的儿子当年在部队里替先生挡了一劫,可先生的妻子却没有躲过,死在了战乱里。
小小的婴儿也跟受伤的父亲失散了,孩子没人管,顾朝的养父和养母当时没有孩子,就带着孩子一起艰难的过活。
后来顾家的儿媳也死在了战乱里,七尺男儿灰了心,就带着媳妇的骨灰和孩子回了老家。
再后来顾家的儿子也不在了,临了也没有说孩子不是自己的。
顾家的老人也不知道孩子不是顾家的血脉。
“顾朝他自己知道吗?”
“不知道,身居高位也不是事事顺心的,他也是怕给顾朝惹麻烦,就没告诉他。”
“先生后来没结婚,也没孩子,这样更好。”
“反正顾朝是他唯一的儿子。”
一阵咕咕,毕方倒是有点嘴馋,找吃的去了。
先生也没什么大病,就是水土不服,思虑过重,又吃不下东西,没抵抗力,就反复发烧了。
朱雀照旧从包里掏出灵果来,又问警卫员拿了水果刀,找了洗水果的借口,顺便打水。
“阿朝,你留在这和先生说说话,有人跟着你放心。”
先生和顾朝说说笑笑的,精神果然好了很多。
朱雀倒了一杯水,又打开自己带的军用水壶,倒了些灵泉水进去。
“这是我自己调配的药水,先生胃纳不佳,思虑过重,又水土不服,喝一些会好一点。”
朱雀又拿了一个杯子,从刚刚那个水杯里倒出一些,自己先喝完了。
站在一旁的警卫员眼神亮晶晶,顾朝倒是有些不高兴,拉着朱雀就要走。
朱雀忙劝住他,“莫气,他们也是职责所在。”
原本躺在病床上的先生急出一脑门子的汗,儿子好不容易在跟前了,怎么能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