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还想问,她刚才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强/制/标记了?
可隋曳最终还是克制住了暴涨的嫉妒情绪,吞下这句残忍的话。
对谁残忍,不言而喻。
何况,这句话说出来,何尝不是对她的一种再次冒犯?
隋曳强行闭麦后,就这样定定地看着她。
被注视的听茶,腿脚都挪动不利索了,“莫名其妙”一阵心虚。
“没什么。”退远了两步距离,听茶不敢看他,只能左看右看,自认地镇定,近乎于下意识地说了没有。
潜意识里,听茶不想节外生枝。
还有就是,感觉说“有”,隋曳会拿刀砍人,砍谁?现场还有别人?
笑里藏刀的隋曳,
怎么看怎么惹不起。
听茶爱虚张声势,自欺欺人自己小强,好吧,是保命能力还不错。
但隋曳这个真喷不了。
他是真有实力。
毕竟自己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还没离婚呢,方才那场倒霉意外,就ABO世界设定来看,那啥和“出轨”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区别人吧?
这么一想。
听茶感觉后背直冒冷汗。
隋曳对她表面上看起来是把她当亲姐姐一样“百依百顺”的。
但他心里的实际想法是什么?
谁知道呢。
闻她言,隋曳微滞片刻,眉骨微抬,目光巡在她纤细的颈。
“你认真的?”
隋曳不过象征性一问。
事实怎样,心下早有预计。
“我认真的啊。”
听茶老实回。
这是隋曳完全没有预想到的一种情况,她会包庇那个狂徒,他敢肯定两人之前毫无交集,怎么会这样?
或者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了什么变数。他错过了些什么?
只是这样胡思乱想而已,隋曳的心脏处就忽地被刺了一小刀般,闷闷的痛。
后来他才深切意识到。
听茶是一把称不上锋利的刀,
不需要什么开化,
刃也是钝的,
却无人可以比她更叫隋曳体会到千奇百怪,蚀骨腐心的痛。
隋曳不敢多问了。
许是药效还没有解完。
他一清醒过来,就朝她的住处飞奔而来。
他现在还不够理智。
困在了易感期才会这么多疑敏感,像个神经病一样为她字句困扰。
他要的安全感,她给不了他。
可他在纠结这些干什么呢?
还有更糟的,自己似乎没有任何立场去“评判”她的任何行为。
隋曳脑子里现在很乱。
空气里是浓重到不行的海盐味,略杂些血腥气。
浓度过高,是隋曳闻了这信息素的味道直皱眉的程度。
都不需要仔细辨认。
显然是omega留下的。
现场的狼藉和所有的蛛丝马迹,都在告诉隋曳这里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可他与她的僵硬关系不可能单方面缓和,再者,他没有权利说什么。
可这也不妨碍隋曳怒意飞涨,现在是什么世道,omega也敢冒犯他的人?而由于尤弥斯对外宣称的信息素是酒心巧克力味,第一时间,隋曳并没有把夜闯听茶房间里的那个该死omega同尤弥斯这个人鱼联系起来。
只能确定是人鱼族人。
毕竟他们前线没有omega。
那么就是只可能是外来的,最近恰好,造访前线的人鱼族。
但这个人今晚敢来冒犯她,不管是哪方的人都离死期不远。
哪怕是掘地三尺,
隋曳也要把他找出来。
但他现在的思绪比毛线球还乱,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受药物加特殊时期的影响,造成情感紊乱认证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