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您不能见死不救啊!”姜煜看着二老,焦急不已,要是二老都不肯出面,这事怕真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老太太别过脸,不去看他。
见老太太这边行不通,姜煜转头看向宋今禾,“夫人,您大人有大量,看在阿左还是个孩子的份上,您就饶了他吧。”
“是啊,夫人,您就放过他吧。”姜夫人也开口求饶。
“看在曾经的情分上,二老就放过他吧。”
“还情分,不知道上好几辈的事情了,还好意思拿出来说。”裴观棋继续添油加醋,看热闹不嫌事大。
老太傅瞪他一眼,这小子,话是真多,他咳嗽两声,“就是还念着那稀薄的情分,这些年该帮的也都帮了……”
这些年,要不是老太傅看着祖上那点情分,姜家这个常侍,怕是早就做不成了。
“老爷子——”姜煜一听这话,脸都白了。
“我们没那么大本事,干预不了大理寺做事,我还有客人,你们回吧。”
老爷子已经很给他面子了,没有落井下石。
“老爷子,您不能见死不救啊!”姜煜彻底慌了。
“小五,送客。”老太傅起身往里走。
“老爷子!”姜煜想扑过去,常梵动作比他更快,拦住了他。
“老爷子这是不念及往日情分了?”姜煜被拦了下来,儿子又没救下,算是彻底崩溃了。
开始口不择言。
老太傅脚步一顿,缓缓转身,神情复杂。
窝在角落看戏的裴观棋也是一愣,这人脑子坏掉了?
“以老太傅的权势,让大理寺放一个人,不是轻而易举?”姜夫人见儿子没救出来,刚才又被打,心里那股怒火瞬间就窜了起来。
“不想帮忙就不想帮忙,何必说得这般冠冕堂皇!”姜煜气急败坏,说话完全不管不顾。
从进来到现在,热茶都没有一口,也是,商家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看不起他们姜家也是情理之中。
“姜老爷说这话,可要想清楚了。”商时序端正坐着,眼风淡淡,徐徐开口。
他说话做事都是一副温缓从容模样,眉眼始终温和,可眼底那一抹狂妄,让人不容忽视。
姜煜被他看得后背一阵发凉,但面上不露怯。
在朝中淫逸多年,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阿左被关到现在,你们敢说这事和你商家没一点关系?”此事一直是姜煜心中的一根刺,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做错了事难道不该受罚?”商时序偏头看着他,眼神毫无波澜。
丝毫不受他威胁。
这事是他做的又如何?他们可有证据?
空口白牙没有证据的事,就是冤枉人。
“他做错了事,自然该受罚,可五爷不觉得做的太过了吗?”这其中手笔,别以为他不知道。
“是教训还是借机公报私仇,恐怕只有你自己清楚。”事已至此,姜煜已经没有什么不敢说的了。
姜译左以前这事没少干,每次都有姜煜替他扫尾,这次被打了不说,还被送进大理寺,在里面受了不少苦。
现在又被他们如此羞辱,这让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商家权势再大,也不能罔顾律法,这要是被朝中其他大臣听了去,怕是不好交代。”
“姜老爷这是在威胁我父母?”商时序勾唇一笑,眼底寒意渐盛。
“姜某只是阐述事实。”他看一眼商时序,“天凉了,五爷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毕竟你身体不好。”
“姜常侍这是在威胁我阿弟。”
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众人齐齐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