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这间卧室,到客厅里,主动跟他们说:自愿放弃遗产!”如果不是苏纳神情严肃,王秋武一众人还以为这是她在跟大家开玩笑。
他们相互心存忧虑的对视后,老张说:“这不是等于承认我们就是合伙做假,合伙骗遗产的事了吗?”
其他三人都小声地应和着。
他们认为苏纳这一招不是在救他们,而是让他们白忙活一场不说,还有面临牢狱之灾的风险,怎么能答应?
在他们心中:律师应该有力挽狂澜、扭转局势的能力,以便能帮他们争取到沈建海的遗产,而不是让他们冒着风险地放弃五百万!
苏纳将围着自己的四个人,挨个看个遍,从他们的脸上、眼中的神情,读懂他们的心声后,苏纳有些气恼地说“如果你们对自己编的故事有信心,那你们就跟他们抗争到底吧!”
明白自己达不到他们所期望的那种能力要求,表达完自己的观点后,就从他们中抽身朝着卧室门走去。
王秋武四人自然不会在没有法律专业人士的指导下,去跟对手抗争。
毕竟半个小时之前,那个曾经被他们认为很完美的故事,民警只是轻轻地吹了几口气,故事就变得千疮百孔了,还有什么信心抗争到底!
但他们担心自己一旦服软认输,对方会穷追不舍,结果也是一样糟。
真是进退维谷的两头难!
“我放弃遗产,他们能不能放过我们,刚才那个律师说:我们的罪起步就是十年!”一想要吃十年的牢饭,王秋武就心有余悸。
“我会跟警官沟通,争取让他们能站在我们这一边。”苏纳说。
“希望大吗?”秋武妈问。
“我尽量吧!”
苏纳说完看了秋武妈一眼,她立马会意,“哦”了一声后,从门后挪开了到床边。
打开门走出卧室,苏纳看见沈家人正在跟民警详绘王秋武他们的罪恶嘴脸,那义愤填膺的表情,好像王秋武等犯了“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正国法”的滔天大罪似的。
来到客厅后,沈家人纷纷以审视犯罪份子帮凶的眼神看着苏纳。
“警官,能不能请你们借一步说话。”苏纳问。
“有什么话,当着大家的面说就是了,干嘛一来就鬼鬼祟祟的。”沈建红颐指气使地说。
“我过来是解决问题的,不是制造矛盾的。”苏纳说。
“那我们过去一下,听听他们的想法。”民警边起身边说。
“警察同志,你们可不要轻信她跟他们的话。”沈建伟不放心地说。
“兼听则明,两边的意见都得要听的。”民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