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进警局了。
勉强算是互殴,但蒋辞阳明显要伤得更重,嘴角、鼻梁脸颊多处都有擦伤,金丝眼镜更是被打碎得只剩下镜框。
反观陆辞也,只是头发略有些凌乱而已。
但陆辞也还是放水了的,毕竟他可不想进监狱被拘留。
这样可就看不到他的亲亲老婆了。
对于再一次在警局见到“弟妹”,陆惊南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你们谁先出手的?”他公式化询问。
陆辞也坦白:“我。”
陆惊南:“为什么打他?”
陆辞也冷哼道;
“他欠揍,辱骂我的家人,故意挑衅我,寻衅滋事,我不得已才出手的。
警察叔叔,这可不能全怪我啊,谁能接受自己的家人被辱骂而毫不动容呢?”
陆惊南额头青筋跳了跳,下意识想,别喊叔叔,辈分乱了。
“这位先生,你有什么想说的吗?”他看向蒋辞阳。
这人从进警局开始,就总是用深沉中带着怀疑的目光审视陆辞也,神色晦暗不明。
此时听了警察的问话,他表情一瞬变得谦容起来:
“是我用词不当了,不怪她,其实我们可以私下解决的。”
陆辞也呵了一声:“在这儿装什么好人呢?本来就是你的错,还不怪我?你……”
陆惊南打断他的话,“好了,他骂人不对,你打人也有错,既然他说可以私下解决,那你们商量一下赔偿问题。”
再说下去,万一人家反悔了,可不是和解这么容易了。
陆辞也被说,不情不愿闭了嘴。
最后赔了一千医药费才算完事。
蒋辞阳离开警局时,同陆辞也说了句:“阿然,我等你回心转意的那天,我相信你还是爱我的。”
陆辞也直接呕死。
对着他离开的背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转身就见陆惊南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他立马装出乖巧的模样道:
“呵呵,四哥,又见面了。”
“弟妹,你跟那人是什么关系?”陆惊南问道。
陆辞也耸肩:“前任,他出轨,就分手了,但他总是时不时纠缠我。”
陆惊南恍然。
分手了还闹得这么难看,可见对方是个难缠的主。
“你可以跟阿也说,让他帮你。”
陆辞也摆手:“‘他’知道的,四哥,这次进警局的事麻烦你别告诉她,我不想让她担心。”
陆惊南默了两秒,答应了。
人家夫妻之间的事,还是让他们夫妻自己处理吧。
看弟妹这脾性,还有这武力,都不像是会吃亏的主。
离开警局,陆辞也打了辆车来到武术馆门口。
此时离谢星然下课还有几分钟,他就在门口的一处花坛边蹲着等她。
捡了一颗石子,在地上百无聊赖地乱画。
心中的情绪复杂难辨,始终有一抹忧伤挥之不去。
武术馆的条件很好,有换衣室,上完课甚至可以洗个澡在出来。
所以几分钟后,谢星然走出来,依旧是来时的干净清爽模样。
看到陆辞也,她挥了挥手,朝他走过去。
反之陆辞也看到她,只是站了起来,脚下一步也没动,连个心声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