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衣飘摇的少女从远处徐徐走来。
她脚步轻盈,姿态优雅,每一步都踩的极为踏实,就像是踏在众妖心口。
“谁?”
母狼王目光微凝,右拳紧握,心中暗道不妙,那女人敢孤身前来,恐怕来者不善,只是不知究竟是何修为!
“呵......”
白衣女子沉声未达,唯有一声轻笑,一抹艳丽的弧度自嘴角勾起,像是在说:
“死人的问题,哪里有回答的必要!”
随后她缓缓抬起右手,掌中浮现出一柄月华长剑,青烟袅袅,剑锋微挑,口中高吟:
“古道残阳映剑芒,孤影独行思故乡。剑意缠绵情难尽,断鸿声里话凄凉!”
“九剑道·残阳断鸿。”
这声音极轻极浅,好似鸣蝉绕夏枝,红叶舞清秋。
但在这苍茫夜幕下却显得格外清晰。
声音落下,剑光!剑光!还是剑光!
万千道纯白剑芒,从剑上溢出,如千点星辰奔腾,万丈银河倒挂。
一刹那之间,万物失色。
唯有那漫天的剑光,将天地染成自己的银白,然后银光在母狼王眼中一点,一点,慢慢放大:
“快逃!"
它惊叫一声,转身欲逃,一阵失重感传来,瞬间跌倒,上半身瘫倒在草地上,抽搐着想要站起,却只看见自己的双腿还站在原地。
“这,这……怎么可能!”
母狼王喷出一口鲜血,无力的闭上双眼。
那剑光太快。
快到已将它拦腰斩断,而它还恍然未觉。
快到只剩下躯干在地上抽搐,而切口处还未流出丝毫鲜血。
其余狼妖早已化成飞灰。
“娘子,娘子,你没事吧。”
“我们活下来了,活下来了!”
裴寒笙艰难爬起,冲向悬崖边的断臂女子,紧紧搂在怀中,一遍又一遍唤着,激动的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落下。
“嗯……”
断臂的妇人像是吓傻了一般,不住的点头,审视探究的目光上下扫视着裴寒笙赤裸的身躯。
一道道的红痕,一道道的印证,都昭示着曾经发生的一切。
她的脑海里,过着这些日来的一幕幕。
那群好色邪淫的狼妖一刻也不肯停息。
心爱的夫君在自己的眼前,双眼失神,面色潮红,不停地呻吟着,哀嚎着,惨叫着。
舌头搭在外面,口水顺着嘴角滴落,身体不停的抽搐,还在喊着:
“放过我娘子,放过我娘子,我还可以……,”
“只要放过我娘子,怎么样都可以!”
想到这些耻辱哀痛,妇人低下头不愿再看心爱的夫君一眼,嘴唇糯糯的蠕动着,不知该说些什么?!
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涌。
那一幕幕的画面,像一根刺扎进她心里泛起无尽的酸痛。
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知该怎样面对这样的夫君,恐怕日后夫妻亲密时,也总会想起这些日夜。
“娘子,你活下来了,就太好了。”
裴寒笙苦笑一声,悻悻的收回双手,像是自惭形秽,像是觉得不配,更像是怕弄脏心爱的人。
‘是啊,是啊,娘子嫌弃我是应该的!’
‘我这样肮脏的荡夫,还怎么配作为娘子的夫君,这样的我,还怎么配活在世上呢!’
他慢慢退后三步,将手指交叉放在胸前,歪着头傻傻地盯着自己的娘子,露出了一抹,只有眼前妇人见过,任凭那群狼妖,如何施虐也无法得到的灿烂笑颜:
“娘子~补好的衣服,我放在了床头的柜子里,天气凉了,你打猎的时候要多穿一点。”
“前几天你不是说,墙角有一块砖松了吗?”
“嘿嘿……那里面是我偷藏的应急钱,怕你喝起酒来没个节制,不多攒点钱怎么怎么过日子啊,你回去把它取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