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途中,云舒仍未从离别苦痛中跳出,径自执着一方绢帕无声落泪
沈栖迟原不想打扰她,奈何心中烦闷快速暴涨,脑中尽是云湛与之亲近厮磨的画面,待行至半途他终于忍不住握起云舒的手。
“你干什么”云舒转过懵懂的泪眼,不知所措。
静谧的马车中除了有车轮颠簸之声,沈栖迟闷闷的喘息也听的格外清楚,“云舒你哭够了?”
“什么”
“我说你别哭了,都已经走开很远了。”
云舒清澈的眸子盈亮浮动,下意识抽开手,“我哭不哭与你有何干系?”
“自然无关,只不过不想叫旁人以为是我亏待了你。”
“”云舒厌恶的撇了他一眼,不屑回应。
沈栖迟想起她面对自己时总是冷嘲热讽居多,在瞧见云湛时,才是真正发自内心的愉悦。他并不怪她思念清浓而冷落自己,只是如今的她已为有夫之妇,至少应该与其他男子保持距离才对。
遂他言语旁敲侧击道:“云湛似乎对你很好”
云舒擦干泪水回给他一记冷眼:“才刚走,便即刻连尊称都省略了”
“他本大不了我几岁,又是同辈。”
“那好吧”云舒将绢帕藏进腰间,白兔般无辜的眼底还微微泛着红,“他是我亲哥哥,我们从小形影不离,自然是对我好的,难道沈栖流会苛待你吗?”
“你”
这丫头照搬照套学的极快,立刻就用沈栖流来说事了,沈栖迟一口气憋在嗓间,并不想将话题偏移,便稍作服软,“好便算我礼数不周,背地里冲撞了大哥”
见云舒不反驳,他又继续道:“你虽知晓他是你亲哥哥,但到底男女有别,即便是待你极好,他心里那些想法你也未必能探知”
“你想说什么?”
沈栖迟从女子眼中觉察到一丝不耐,果然呢护食意味如此强烈。或许她认为他在胡乱议论云湛,又或者还因方才“尊称”之事,捎带了不满。
为避免她多心,他重又握住她的手,问道:“别误会,我只是好奇,大哥大哥时常对你那样吗?”
“哪样?”柔荑躺在他掌心,有些许肤色的差异。
这令云舒想起晨起遇见沈栖流时,他也是这般柔情似水,与她牵手相拥,这些唯有夫妻间才能做的亲密举措,他竟做的信手拈来。
人非草木,云舒并非不明了沈栖迟话中意味,从云湛那儿得来的宠爱轻吻,她也确实暗自惊异了一瞬,可是云湛是她的亲哥哥,她没有道理将敬爱的兄长往某些趋向上贬损。
何况这件事若是自沈栖迟口中问出,那么无论他有多低声细语,都会叫她认为他在兴师问罪。
“云舒”
云舒感到手部皮肤的颤栗,是因为沈栖迟将她擒的更紧,“片刻前的离别之际,大哥对你做的那些事”
“哪些事?”云舒依旧装傻打断他,偏要他话说清楚直言不讳,仿佛那样她便可多一些较劲的资本。
“你明明知道”
“他对我哪样?”她用颓红的杏眼注视他,淡眉长睫、每一处毛孔都是轻蔑,“这样吗?”
娇躯缓缓倾倒过去,抬手在沈栖迟木讷的反应中揽上他的劲腰。
沈栖迟明显诧异,“你”
“还是这样?”
紧接着她大力将他推至身下,支起身体便有了高度上的优势,任凭沈栖迟高大健硕,屈身在这行进的马车中,也不得不低头
当微微挺翘的红唇印上男子光洁的额上,云舒的小手被一圈薄腻的汗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