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头鸭子怎么了,她若是自己留下,肯定日日戴出去,有什么丢人的?
青月在一旁看着也心急,又不好直接开口打击她,憋了一会儿才开口劝道:“姑娘歇歇吧,夜里这么暗,绣工做多了伤眼睛。”
她话音未落,便听到殿外一阵轻微骚动,太监宫女跪地拜服声传来:“参见太子殿下。”
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的挡风帷幔被太监打开,萧明述穿着杏黄色镶边双蟒朝服,外套了一件玄色大氅,大步踏了进来,他风华月貌,气度清端,只是眉眼间带着凉意,让他看起来有疏凛。
江晚茵怔了一瞬,将手里的绣棚扔到桌子上,起身向他行礼,还未跪拜下去,便见他挥了挥手,随意道:“免礼吧,你坐着就是。”
江晚茵也不客套,当即站直了身子坐回软榻上。
萧明述在宫人伺候下将大氅解下,用温水净了手,这才走到软榻边,他方从外头进来,浑身上下都带着一阵凛冽的冰雪气息,混着一些松木香气,围满了江晚茵鼻尖。
萧明述往她旁边一坐,不经意瞥了一眼桌案上的绣棚,淡声问:“好好的,绣两只芦花鸡做什么?”
狗男人,还不是他非得要的?
江晚茵闻言笑意一僵,恨不得用手里的绣针狠狠扎他一顿,让他睁开眼睛好好瞧瞧,谁家的芦花鸡长得这样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