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棠院里静悄悄的,江晚茵轻手轻脚推开木质雕花的房门,只听见吱呀一声响动,并未惊动什么人。
她松了一口气,心中一叹,多亏了救命恩人的狐裘大氅宽厚暖和,墨色兜帽一戴,更是将她整个人裹得严实,让人看不清样貌。
昨夜她典当了一对翡翠耳环,换了不少钱银,贸然去住客栈也怕不妥,便找了个破旧荒废的王母庙,捐了些香火,待到天明才悄悄回来。
她举步刚往内室走了几步,一梨花带雨的侍女便匆匆掀开帷幔,迎上前来:“小姐,您总算回来了!”
“老爷和老夫人来了两拨人催,让你赶紧到书房去,我只推脱你还没起身,小姐再不回来,我可就瞒不住了!”
见她一身狼藉,青月惊声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这是谁的大氅!”
江晚茵眉头一跳,忙上前捂住她的嘴:“小点声,小点声,家丑不可外扬!”
青月眼睛更红,泪水簌簌掉下来,颤声道:
“小姐,是不是宋公子轻薄于你了!都怪我耳根子软,放你出去搞什么劳什子偶遇,害得小姐经此磨难。”
江晚茵微微一愣,记起剧情发展的走向。
接下来,就该她大闹前厅,誓死非要嫁给宋景安,不惜捅出自己已同他圆房,气得祖母旧疾复发,不久便驾鹤西去了。
安抚好青月,江晚茵吩咐她把狐裘大氅藏好,坐到铜镜前梳洗打扮。
随后青月引路,江晚茵一路穿过颇为讲究的庭中园林,来到书房。
江怀仁与老太太正端坐在楠木太师椅上,见江晚茵进来,江怀仁吹胡子瞪眼,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