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庆宪兵司令部里面,许宝清等人被关押了三天,期间并没有人审讯他们。在中统局人事科张股长来给他们办理保释手续的时候,许宝清发现自己的手下少了一个人,他问张股长怎么回事。张股长看了他一眼,用一种奇怪的语气的回复他说,那个人在关押期间试图逃跑,被哨兵当场击毙了。
许宝清等人顿时一身冷汗,毕竟大家同为中统的人,张股长同情的看了看他们,摇摇头,将一张纸递了过来。许宝清接过来一看,上面是一个银行账户和两个金额,他不解的望着张股长。
张股长看着他们茫然的表情,低声说道:“你们几个尽快把被你们打伤那人的医药费打到这个账户里面去,这个事情就算过去了。数字大的那个金额是许科长您的,你们几个的金额一样。”
许宝清看着好几个零的数字,心中一阵肉痛,张股长看他没有应声,又说道:“你们算是运气好了,你们不知道自己惹了谁。他是军方陈家的重要人物,现在就已经是军训部的副处长了。小刘就是因为打他打的最狠,所以才......。至于许科长您,要不是局长请动咱们的大佬去说情,估计您也出不去的。”
听了张股长的话,几个人知道事情没有挽回的余地,只能垂头丧气的从宪兵司令部离开了。许宝清还算义气,答应将几个手下的钱一起出了,至于小刘的家里,他也会给一笔钱。
戴春风这几天刚好在重庆处理一些事务,他已经知道了中统的人在水世界歌舞厅里面闹事,但是他并没有怎么在意。军统和中统的摩擦多了,什么时候安然无事了,那才真的是要大祸临头了。
突然,他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拿起电话,里面传来一阵熟悉的口音,虽然和自己家乡的方言不一样,但彼此相识多年,他还是能够听得懂对方的意思,其实他们两个人的故乡相距也才一百多公里。
戴春风和电话中人寒暄了几句,然后就是静静的倾听,对于电话那端那个人的要求,他并不意外,换做是自己也会做出同样的反应。至于此人找上自己帮忙,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要说谁最适合对付中统,那必然非军统莫属,反之亦然。
戴春风很是乐于卖此人一个人情,再说了,对付中统本来就是军统的隐性职责之一,也算是分内之事了。
戴春风按了按电铃,让人将特别情报科的韩中华叫来,自己有事吩咐他去办。韩中华来了之后,戴春风交待他把手头的事情放一放,最近就二十四小时跟紧中统的许宝清,必须找出他的问题来,而且是要那种致命的问题。
韩中华领命办事不提,此时的许宝清正在徐局长的办公室里承受着暴风骤雨般的责骂。徐局长那腥臭的口水喷了他一头一脸,这次他却根本不敢有任何辩解。知道了自己踢到怎样的铁板后,他内心对局长还是有些感谢之情的,之前的嫉恨也消失了很多。
用局长的话来说,大家都是中统的人,关起门来怎么闹都行,但是在这种时候,他不能置之不理,更不能让军统的人看笑话。
许宝清因为此事,很是老实了几天,但是他的心中始终不能放弃对铃木潮美的那种畸形的独占欲。为了找个合适的借口和铃木潮美见面,许宝清再次联系了自己在军统局的那个内线。
韩中华等人跟踪许宝清已经有几天了,对方的表现都很正常,不过韩中华等人此时的耐心仍旧很足。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对许宝清来说,这个晚上注定与众不同。他下班后并未如往常一样径直回家,而是转道前往一家名为“一口鲜”的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