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她高抬着下巴,转身就走。
青团小人得志,趾高气昂的指着几个刚才说话的长舌妇道:
“说啊,怎么不说了!一群棒槌!”
画舫主舱里一男子被越清浅这举动惊的目瞪口呆,他颇有兴趣的问身边黑布蒙眼的大皇子君安:
“伯瑜,这就是你跟我提过的越清浅吗?这也太嚣张了吧?我从没见过这么胖还这么有气质的女子!”
大皇子君安闻言嘴角微微一抽,苦笑问道:
“北洛,你莫不是又看上了越清浅?你之前不是对我妹妹昭阳很感兴趣?”
“伯瑜说的什么话?俗话说的好,朋友妻不可欺,你我是多年的好友,我再怎么荒唐也不可能去抢你的未婚妻。”
师北洛摇头晃脑的说道,手中折扇轻摇,一派翩翩公子风范,笑的十分和煦。
君安嘴角扯出一丝无奈的笑意:
“你既知自己荒唐,那就别再胡言乱语坏了人家名节,我与这位越大姑娘,一无交集,二无婚约,三无情意,何来未婚妻之说?”
师北洛有点疑惑,歪着头想了半天:
“她自己说非你不嫁的,亲都提到太后跟前了?”
“那是她不想嫁给问归,并不是中意于我,甚至还在挑拨离间,这位越大姑娘,并不是个易与之辈。”
君安慢慢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再无任何表情。
“真稀奇,还有不想嫁给太子的女人。”
说着师北洛更加感兴趣,再次探头往外看去,却见外面正在上演着一出好戏。
太子君禾带着越清澜出现在画舫,与越清浅与青团正好碰上。
越清浅暗道冤家路窄,本不想跟这对狗男女多废话,却被君禾叫住:
“你这次又是从哪里打听到消息,跟着本宫来这画舫?”
一旁的越清澜用手绢捂住嘴有些抱歉的跟君禾说道:
“怕是姐姐又去我丫鬟那打听了……”
“澜儿以后管好你的人,本宫以后不想再被一些不知廉耻的人纠缠。”
太子面色冷硬,说话丝毫不留情面,而越清澜却满脸忍俊不禁,娇滴滴的哄他道:
“好了我知道了,我以后定严加管束下人。”
越清浅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表演,露出个不屑的笑,对着青团说道:
“你真是的,说了要来看大皇子殿下作诗的,怎么又把这件事透露给别人了,现在本小姐眼里可见不得脏东西。”
说着她狠狠瞪了一眼君禾再次臭屁的走了,青团憋着笑赶紧一脸抱歉的说:
“对不起小姐,我定严加管束下人。”
两人一前一后,寻找了一个安静的小舱挑开帘子进去。
“她说本宫是打听了她的消息来的?还说本宫是脏东西?”
太子君禾这才反应过来,指着越清浅离去的方向好笑的问越清澜,他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被气到了。
“殿下息怒,您也知道姐姐,向来心直口快。”
越清澜一脸复杂,刚才青团照搬自己的话,那她岂不是沦为下人了,心里虽然更是气郁,却不得不柔声安慰太子。
这时诗会已经开始,画舫中的下人们搬来了一面面空白的屏风,许多文人墨客在上面题诗,越清澜赶紧转移君禾的注意力。
“殿下咱们快去作诗吧,作出好诗来,好将大皇子殿下比下去。”
君禾气消了一些,恨恨瞪了眼越清浅所在的小舱便随越清澜作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