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秦三闪身从书房离开。
秦执闭了闭眼,用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脑中却是过着这段时间之事。
早前想从李绅口中得知确切的私盐消息,故而上了些手段,瞧着那斯文羸弱的样子,也不像什么有骨气的人,没想到还真叫他给挺住了。
或许他当真不知道那批盐的下落。
只不过这人也蠢,偏生跑到自己面前,告知结亲一事,否则,他还真不能知道他这便宜表妹,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在他眼皮子底下设计了这样一个欺瞒之局。
也不想想,离了他,她是否还能过这般的好日子。
外头,可是有她想象中的半分好。
也就是在这秦家。也就是他护得住她,否则,以他那便宜表妹之姿,得受多少折辱。
偏生!不识好歹!
还敢与他叫板!秦执越想越气。
越气,竟然越想发笑。
早晚有一日,他得被她气死。
福禄就是这时躬身进来:“爷。”
秦执撩起眼皮,沉声:“如何了,东西可送到了?”
她可曾欢喜?
秦执没问,但福禄跟了他这么多年,在有些事情上,是清楚他家大爷的性子的:“表小姐非常高兴,让奴才回来谢谢您。”
秦执抬眸打量他一眼,眼中明显有不悦之意。
“表姑娘还说了,一会儿她就来亲自感谢大爷。”
秦执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又闭上眼假寐。
见此,福禄又为他添了盏热茶。
过了半晌,福禄听秦执问:“她可还曾说什么?”
还曾说什么?福禄这就不明白大爷在问什么了。
表姑娘还应该再说什么吗?
他小心翼翼的答:“没了。”
秦执掀开眼皮子,不悦的看他一眼。
“姑娘不说你就不知与她提点?你素日的机灵劲儿哪儿去了?”
提点……还需要提点什么?
他疑惑的看向秦执。
真是!蠢货!朽木不可雕!
秦执狠狠的瞪他一眼,厉声:“还愣着干什么?给爷换药!”
秦执手一抬,就将手磕在书案上,用力太猛,导致伤口裂开,裹布上又浸出血迹来。
福禄见状,关心的上前:“爷,可莫要动气。”
这蠢材!
秦执闭上了眼,不再与他说话。
正在为秦执解裹布的福禄福临心至:“奴才去请表姑娘为爷换药?”
秦执闭着眼不语。
一时间,福禄不知道他何意。
难不成大爷是不愿意。
他又开始解裹布,这绷开的伤口再不上药,久久都不能好了。
上药的过程中,福禄始终感觉身上横贯着一道冷光。
等他兢兢业业的为秦执上好了药,以为爷好歹会对他有个好脸色,没想到,秦执开口:“出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福禄还是退出了书房。
等出去他细细回想,如何都想不明白,午间用饭时,忽然一拍脑袋!
还能是因为什么!
爷不就是想让表姑娘关心惦记一下他,顺带来给他换个伤药不是。
他这哪儿哪儿都想到了。
怎的没想到这一层。
怎么说,表姑娘都是爷上心的第一个女人。
如何都是不一般的。
福禄边吃边想,晚点,他就去和表小姐提点一番。
午膳过后,秦湘玉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