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导今天是给所有人都放了一天假。
接连着拍摄的快一个月的时间,工作也需要张弛有度。
田采薇跟常导在二楼的会客厅里聊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田采薇就从房间里出来,她先上楼跟盛书砚道了声再见,盛书砚也没有主动问她事情的结果怎么样,只说下一次有时间两人再约。
盛书砚也没有下楼去追问常峰瑞关于杨浩的处理,相比于杨浩,她更担心此刻已经身在魏县的侯天河。
今天的报纸她也看了,不管是哪家日报,魏县灾情都占据了大块版面。
海市现在虽然还没有下雨,但是魏县的雨水就一直没停,已经有多处村庄受灾,还有不少人口失踪。
她担心侯天河,现在却又不能动身去魏县寻人。哪怕想跟灾区那边通话,也不可能听到侯天河的声音。
有事情做的时候,盛书砚暂时还能放平心态,但现在空闲下来,她脑子里忍不住就会浮现很多受灾的场面,顿时感到心慌。
盛书砚尝试过用平日里高强度的练舞来获得片刻喘息,结果今天才刚做完热身运动没多久,她尝试做了两个转体,结果差点崴了脚。
不过是两周转,这种对于她来说就像是呼吸一样简单自然的事情,结果还失败。
盛书砚挫败地停了下来,她知道自己心不静,只好贴着墙壁横劈,一会儿又换个方向竖劈,一会儿又压腿。
外面的房门被敲响的时候,盛书砚人还贴在墙壁上。
她站起来,打开门,看见门口站着的人是谁,盛书砚挑眉:“常导叫我们下去?”
门口的李舟然一愣,“啊?常导叫我们?”
盛书砚反应过来,“哦,你找我?”
李舟然没有纠结刚才盛书砚那话是什么意思,他点了点头,“是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解释。”
李舟然也是回去思考了两天,才决定对盛书砚坦白。
三楼有个可以看到不远处海洋的露台,盛书砚和李舟然走了过去。
“我其实想跟你聊聊明德的事情。”李舟然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他说这话的时候,朝着盛书砚脸上看了眼,心里有些紧张。“就是那天来这里找我那位女同志,她见到你的时候,说是我未婚妻。”
盛书砚点头,然后有些意外看着李舟然,“我知道,这怎么了吗?”
盛书砚的眼神很坦荡,但此刻李舟然却是有点不敢多看她的眼睛,脸上忍不住染上一层血色。
“她已经不是我的未婚妻。”李舟然一鼓作气,将自己这时候来找盛书砚最想说出口的话讲了出来,“我们两家一直是邻居,从小关系很好,她就像是我的亲妹妹一样。当年我们都还很小的时候,长辈就商议结亲。但是我一直把她当做妹妹,而她也只是把我当做哥哥。我今天上午已经跟家里通了电话,之前也写了信,这种捆绑,对于我跟她而言都没有任何好处,所以,她已经不是我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