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一个人辗转成神,除了回忆,逗比的银霜,1940号,就剩酒了。
若不是太无聊,他也不会有那么点理解1940号曾经的寂寞,而把这个系统又找了回来。
卿尘唇角在笑,眼中却有有一丝落寞,楚炎熙看着,想都没有想,上手把他的酒夺到手里,紧紧握住。
“施主,佛门之地,不沾酒肉之气。”
卿尘挑唇笑,歪着头对他笑。
“嗯,你说真的么?大师,不沾酒肉之气?”
绯红色的唇沾着酒光,在渐渐昏黄的天色下,就像晶莹剔透的果冻,沾着蜂蜜的甜点,楚炎熙捏着酒壶的手不自觉发紧,目光错开,心里不知道念了多少句。
色不异空。
空不异色。
色不异空。
空不异色……
却如何念,都抵不过少年那仿佛空灵,又仿佛柔媚的声音。
白衫的少年就像看在青色藤蔓上米色的花朵,柔嫩又让人耳目一新,偏偏,仿佛再细看去,那藤蔓之上的花就变成了血色,颜色绚烂到荼蘼。
“施主,我们走吧。”
楚炎熙做了个手势,缠着佛珠的手紧紧握着酒壶,带着卿尘踏上去山寺的门。
卿尘眯起双眸,轻轻舔了舔唇,对身后的银霜吹了声口哨。
“走,该吃饭了。”
银霜眼前一亮,嘚啵嘚啵地抛下酒壶往前跑,1940号在后面再把酒壶捡起来收拾好,眼睛也止不住好奇地往里面看。
寺是山中寺。
入大门时有一个掌门的和尚,见了楚炎熙先是双手合十行礼。
“大师兄好。”
楚炎熙微微点头,单手竖起在胸前,佛珠垂下,酒壶被放在了另一只手上,他踏入这佛寺之后仿佛被佛祖感染,身上的那些锐气变得柔和了些。
“师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