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答道:“老爷一出事,我只顾抢救老爷,也不知有贼,哪里知道丢没丢东西?”
那个执事插话问道:“那包金锭夫人可看见了?”
“什么金锭?没有啊!”
“哎!老爷那天从柜上收来八颗金锭,给了那铁音两颗,还剩六颗,盛在一个木匣内,亲自从前院带往后宅。怎么,夫人没看到?”
“哪有此事?我实在不知。”
竺嵩忙问那执事:“那侯员外买入的那盏宫灯呢?现在何处?”
“在老爷书房。”
“速引我们去!”
于是众人移步前院书房,执事取出钥匙打开房门,入内发现:宫灯已经不见。经检查,窗户全部密封内锁,并无强行进入的痕迹。
“这,本来就在这里的呀!?”
“都哪些人可以进到这屋中?”
“那天老爷将那宝贝放进这书房中,随后关门上锁,钥匙除了老爷随身携带的一把,只有大管家和我才有。可年底柜上忙碌,我俩当时便告辞回了店铺,直到今天才回来呀!”
“哼!”夫人发难道,“你从打刚才就闪烁其词,暗示是我害老爷、匿金锭,现在又想将这什么古董宫灯算在我头上!我看你是一派胡言,根本就是你偷金盗宝!”
“这,话怎么能这么说呢,要是那样,我又何必说这些,直接隐瞒不提不就是了?”
“哼,前前后后有来有去,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现又归到官府调查,你能隐瞒得了吗?”
“你……好,既然夫人这么说,我这些天的行踪自有这侯府家人和店中之人证实,也可以让官府去我家搜查。夫人,您呢?”
“你……哼,你跟随老爷多年,府里、店铺上自然都是你的爪牙。我李桂儿嫁到侯家年日尚浅,又有谁是真心待我的?”说罢哭哭啼啼过来跪在廖捕头面前,“还请衙役老爷给奴家做主啊!”
廖捕头扭头看看竺嵩,竺嵩说道:“今日既已如此,我看不搜是不行了,否则我们一撤,销赃的销赃,作鬼的作鬼,还到哪里去找证据?既然要搜,就要相关人、地都搜,才显公正。”
“有道理!”廖捕头道,“在场之人谁也不许随意走动,跟着本捕头挨处搜查!”随后又低声问竺嵩道,“您看怎么个搜法儿?”
竺嵩便问那执事:“你的住处在哪?”
那执事朝这外院内的对面一侧一指,“回大人,就是那间屋子。”
“嗯,由近及远,走!”
于是众人一起行至执事房间外。竺嵩吩咐玄龟相柳看守众人,自己和廖捕头进到房中。时已傍晚,廖捕头掌起灯火,在房中挨处搜寻。竺嵩则以神目各处透视,发现床板之中有个夹层,里面搁着一锭大金。他将金锭取出,出到屋外,问那执事:“这是怎么回事?”
“大人,老朽跟着老爷辛苦了一年,这是老爷那天赏给我的,也是我一年的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