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辞心中一动,难道那个姑娘就是新娘?
“大爷,您还记得那个姑娘长什么样子吗?”
大爷仔细回忆了一下,说道:“那姑娘长得可俊俏了,皮肤白白净净的,眼睛大大的,就像……”
大爷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脸色变得煞白。
“大爷,您怎么了?”沈砚辞关切地问道。
大爷颤抖着声音说道:“像……像新娘子……”
祠堂内,空气潮湿而闷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木头和香火混合的味道。
沈砚辞循着哭泣声,穿过几排摆满灵位的木架,在一尊巨大的香炉后面,找到了缩成一团的戚洁。
她穿着一身鲜红的嫁衣,妆容凌乱,泪水冲花了脸上的脂粉,看上去楚楚可怜。
见到沈砚辞,她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慌乱地爬起来,声音颤抖着, “沈影帝……救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沈砚辞微微皱眉,看着戚洁的狼狈模样,心里隐隐升起一丝疑惑。
“我……我被黑衣人扛着,换上这身衣服,关在这里……”戚洁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道。
沈砚辞帮戚洁松绑,环顾四周。
这里除了他和戚洁,空无一人,只有昏暗的光线透过破旧的窗户纸,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更显阴森。
"走吧,我们先回慕容小院。”
沈砚辞对戚洁说道,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地上掉落着一块手帕,手帕的一角绣着一朵精致的兰花,下面还绣着两个娟秀的小字——“归晚”。
这块手帕,沈砚辞曾在云归晚的房车上见过,那是她亲手绣的,独一无二。
沈砚辞弯腰捡起手帕,目光再次落到戚洁身上,语气变得凌厉起来,“这块手帕,你知道从哪里来的?”
“我……我不知道……”戚洁连连摇头,“我只知道她跟我一样被几个黑衣人带走了……”
……
而迟逾轩这边,他因为之前的事情一直心不在焉,错过了不少寻找线索的机会,此时正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田间小路上。
路边的野花开得正盛,红的、黄的、紫的,像一幅色彩斑斓的油画,可他却无心欣赏。
“归晚姐,她会不会有事啊……”迟逾轩嘴里喃喃自语,脑海里不断闪现出云归晚温柔的笑容,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让他喘不过气来。
迟逾轩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加快了脚步,他决定去村南的土地庙看看,那里香火旺盛,说不定能求个心安。
穿过一片竹林,眼前豁然开朗,土地庙就坐落在一片开阔的田野中央,红墙绿瓦,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迟逾轩刚走到土地庙门口,一阵微风吹过,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什么味道?”迟逾轩心里一紧,这荒郊野岭的,怎么会有血腥味?
他顺着血腥味,一路寻到土地庙后面的一片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