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能差别渐渐凸显出来。

来到十八层顶楼，邢经理一行已经是气喘吁吁了，拄着腿靠在柱子上大口喘气，仍不忘夸赞路小川，“到底年轻啊，身体素质真好。”

丰业成也暗中观察，露出满意的微笑，路小川的体格指标显然又过关了。

但路小川的脸色越发阴沉，因为先知镜上，走廊尽头被一团灰色雾气笼罩，说明，那里，曾经死过人！

不能不说。

“不知大家是否听说过，这层楼曾经死过人？”路小川问。

丰业成等人的脸立刻就垮了，丰业成自认在东海商界还有一席之地，但这件事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连他也没听到只言片语。

“邢经理，让人马上调查下这件事。”丰业成铁青着脸下了命令。

“是，是！”

丰美倩气急败坏，跺着脚骂道：“张帅家全都是王八蛋，居然卖一处凶宅给我们！该死的小人！”

“倩倩，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呢。”丰业成摆手制止，但锁紧的眉头，说明他现在很郁闷。

有针对性的调查，很快就有了回馈，当年确实是死过人。不过是突发疾病，意外死亡，三天后才被发现。

因为大楼即将封顶，开发商多赔了钱，将这件事压了下去。

时隔多年，当年寥寥几个当事人，也都快忘了。

“丰董，这？”邢经理擦了脑门上的冷汗，不确定问。

丰业成薄唇紧抿，没有立即答复。

倒是随行的工程师不以为然，知识分子是不信邪的，扶了扶眼镜框，幽幽道：“生老病死是自然界最普通不过的规律，服装商场旧址还是一处坟地，也没受到什么影响。”

邢经理思路又活泛了，试探道：“现在终于知道这栋楼为什么卖这么便宜了，低于市场三成的价格，其实买到就是赚到。”

“哼，以张家的作风，就怕开业当天，这里死过人的新闻会铺天盖地。”丰美倩不屑一顾。

这个……

邢经理讪笑，没敢再多说，只等着丰业成拿主意。

丰业成思想斗争也很激烈，背着手在原地踱步，买整栋大楼，跟去菜市场买菜不一样，一个点便是百万支出，更不要说是三成。

丰源集团几十年风雨飘摇，再大的风浪也是经历过的，不是一条负面新闻可以动摇的，丰业成终于停下来，勉强一笑：“当代社会，不能因为死过人就止步不前。”

“爸！”

“倩倩，我知道你的担心，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我们不是完全被动，还可以提前跟媒体沟通嘛！”

丰美倩嘟着小嘴，赌气将身子别过去，丰业成是真宠女儿，不顾旁人在场，腆着老脸赔笑哄，资金如何困难，省下来的钱用来加盖，集商场与写字楼一体，不愁不赚钱等等。

“丰叔叔，这栋楼怕是不能加盖，强行而为的话，也只能加盖两层。”路小川竖起两根手指头。

丰业成不可思议瞪大眼睛，两名工程师更是诧异，齐声问：“为什么？”

“整栋大楼向西北方向倾斜，这点没错吧？”路小川比划了下。

“没错。”工程师点点头，又补充道：“这是前期设计的问题，后期进行了调整。好处便是地基打得好，承载力能到三十层的。”

“这是看图纸得到的结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