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寻说的不错,你值得。”二太太走到她身旁,安抚般的拍了拍她的肩。
温挽看了看众人,见着大家都是欣慰的表情,这才应了下来。
“是。”温挽答。
大帅让她叫阿爸,二太太也在一旁起哄,温挽却没傻乎乎的叫,她知晓芦苇还没开过口。
于是,她将人拉到自己身前。
“快叫阿爸姆妈。”她同芦苇耳语,说的很小声,用只能她们听到的声音。
芦苇红了脸,她十几年来,还未曾叫过,可经不起温挽再三怂恿,还是小声的同大帅和二太太喊了句:“阿爸,姆妈。”
二太太几乎是立刻便红了眼眶,掩面哭泣,对这句“姆妈”,她可谓是朝思暮想了十几年。
大帅是个男人,纵使再坚强,在此刻也是红了眼眶,不去看众人,独自便过头去,只等调整好了情绪,这才回头上前将人揽入怀中。
瞧见温挽,他想起一件事,从自己身上拿了个玉印出来,送到温挽手中。
温挽拿着玉印,一时之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只听二太太解释:“顾家子弟,自出生起便有一块玉印,行文书信上皆盖此章以示身份,大帅给你,也是真的将你当作了顾家人,不是说说。”
温挽受宠若惊,这样贵重的东西,她不好意思收,忙退了回去。
二太太却拦住了她,将玉印稳稳塞在她怀中,又说:“这枚本是知寻的,你算是她的姐姐,今日就将这枚给你,改日再给知寻打一枚。”
温挽拿起玉印,只瞧见几个字:“怀远顾氏。”
“多谢太太,多谢大帅。”温挽行了礼。
二太太将她扶起,又嗔怪道:“怎么还叫太太和大帅,该改口像知寻一样叫了。”
温挽羞红了脸,碍于大家都在,只硬着头皮叫了阿爸和姆妈。
大帅很是高兴,一日之间多了两个女儿,可谓是风光无限。
“这个温挽,怎么什么好事都让她占了。”邹雨彤在一旁看着气的牙痒痒,又瞥了眼芦苇,发觉曾经是自己院中的人,又更加生气,觉得这本该是自己的殊荣,如今被温挽抢了,气得要死。
顾大帅和太太没急着走,督军本想将一家人接到单独的别馆去住,奈何芦苇不愿意,她非要再与温挽回温府一日。
顾大帅和二太太拿她没办法,只默认了,但嘱咐她第二日就要回北方,只叫她不要误了时辰。
芦苇应下。
二人回到温府,洗漱好后,便拿了厚厚的被子铺到地上,在木棉树下看星星看月亮。
温挽一直没说话,芦苇倒是先开了口。
“小姐,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身份的?”芦苇不解,今日在机场时,温挽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对于她是顾大帅女儿这件事,似乎早有猜想。
温挽侧头看了她一眼,又笑了,回答她:“不久前,起初不晓得,有一日从二少帅那儿知道顾大帅要来,我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为何顾大帅要来,于是我去找了和他有关的资料,发现你们很像,加上他一直在找女儿,和你的身世,和二少帅一定要我去宴席的时候,便猜到了。”
她的话,真假参半,毕竟她不能真的告诉芦苇自己是重生的人,早知道顾大帅要找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