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知道余敬业等人不会善罢甘休。当然,她也还有旧账没有与他们清算。
如果不知道赵宥澂的身份,她还愿意与他们周旋一下,甚至想借机去南风馆和青楼逛逛。
但是,现在她可不敢,如果将来有人知道将军府的公子曾经被卖到南风馆,不论真假,对赵宥澂的名声都将造成巨大影响。
万一以后影响了他的仕途与婚事就不妙了。
管家很快就按照云舒开的方子抓了药,正准备让小厮煎药时,却遭到了阻拦。
阻拦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府医钱大夫。
“既然夫人让我负责公子的病,我就必须对公子负责。药方和药我必须要先验过!”
钱大夫接过药方仔细看了看,越看眉头皱得越深。
“胡闹!这是什么药方。”钱大夫将药方拍在桌子上,“谁让你们胡乱抓药的,要是吃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钱大夫,这可是夫人和公子都同意了,新来的大夫开的药方。”管家解释道。
“我管她是谁,不懂乱开药就是不行。”钱大夫一脸傲慢。
“等等。”云舒走了进来,“钱大夫是吧?您是觉得我的药方有问题?”
“哼,难道没有问题吗?”
钱大夫冷笑一声,“你这药方杂乱无章。我行医多年,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乱的药方。谁不知道全蝎有剧毒,你竟然敢随意使用!”
云舒笑了笑,不卑不亢地说道:“钱大夫,您别急着下结论。这药方是我精心研制的,自然有它的道理。”
“你一个小姑娘懂什么?”钱大夫不屑地说道,“我看你就是想害死公子。”
“钱大夫,话可不能这么说。”云舒脸色一沉,“我与公子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他?”
这时,文夫人也闻讯赶来。
钱大夫一见主心骨来了,立刻上前:“夫人,我看了这丫头开的药方,使不得,真使不得,如果用了她的药会要了公子的命的!”
见钱大夫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文馨心中也有些动摇。
这个小丫头真的行吗?万一没治好,加重了弟弟的病情怎么办?
她探究地看着面前淡定自若的云舒。
“姑娘有几分把握?”
云舒:“说实话,我也是最近正好在研究这种病症,并没有治好的先例。”
“我就说吧,一看就是胡乱开的药方。”钱大夫在一旁道。
云舒并未理会他,继续说道:“本来,不想跟夫人说的,我家公子中了与文公子一样的毒。”
“哦?”文馨惊讶地看向刚从西厢房过来的赵宥澂,他除了面色有点清白,其他与常人无异。
“不瞒夫人,我与公子此次来云州也是为了给公子买药解毒。既然钱大夫对我的药方存疑,不若就先让我家公子服用,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至于我家公子的药钱,从诊金中扣除即可。”
文馨看了一眼钱大夫,见他面带犹豫,似是怕云舒主仆二人勾连作假。
云舒也猜到了钱大夫所想:“钱大夫可以和我一同诊脉,相信从脉象变化,钱大夫能够看出药对症与否。”
钱大夫也知文涛的病拖不得了,既然有个不要命的来接盘,就随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