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谈峰主亲自传授的,师父怎么能说是邪门歪道呢?”纪长愿道。
“谈夕妍?呵。”惭颜的嘴角扯了扯,皮笑肉不笑的,“谈夕妍是什么人你就敢去她门下修炼,她自己更比歪门邪道还邪门儿!”
人家谈峰主不过就是行事张狂不羁了些,怎么落在师父嘴里就成了邪门儿了,要是让谈峰主听到,非得要打一架不可。
“我说你怎么还不去穿衣服,穿一身亵衣跟师父说话算是怎么回事!”惭颜跺了跺脚,恨铁不成钢地推了纪长愿一把。
“徒儿这就去穿。”纪长愿跑回床边,捞起自己的衣裳往身上套,却穿得一塌糊涂,衣带都找不到在哪里系。
这衣服是来妖族才在街上买的,比珩无宗那简单利落的仙袍要繁复了些,但实在是不至于让人不会穿,也就纪长愿这种不能自力更生的人才闹得出这种笑话。
“你们怎么会睡在一起?”纪长愿正在研究衣服的时候,惭颜突然问了一句,惊得他手一抖。
他还以为师父早忘了这事,他一边胡乱系上衣带,一边道:“这床这么大,咱俩一起睡也不挤啊。”
“这世上能有容得下你的床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毛病。”惭颜嗤笑了声,“你就不怕半夜里梦游把你这宝贝师弟给踩死。”
“哈,哈哈。”纪长愿干笑了两声,与那边的醉无休对视了一眼。
他家师父不愧为珩无宗万年孤身老处男,估计压根就没有想到那方面去,纯粹是不喜欢弟子同妖族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