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带着一脸明媚的笑容,轻盈地跨过门槛,脚步轻快地走到苏夫人面前,福身禀报道:“夫人,大小姐来了。”
苏夫人闻言,手中的账本轻轻合上,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声音柔和:“快,请进来。”
苏云华一进门,那张清秀的脸庞上便挂上了几分委屈的神色,她快步走到苏夫人身边:“母亲,府里的奴婢都敢欺主了。”
苏夫人一听这话,眉头不禁微微蹙起,那双温婉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不悦。她轻轻抬起苏云华的脸,细细打量,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心疼:“哪个刁奴敢欺负你?快给母亲说说,这府里真是无法无天了!”
苏云华轻轻摇头:“不是欺负我,是欺负江姨娘跟三妹。我跟二妹从国公府回来,去看江姨娘,却发现院里破败不堪,花草树木都无人打理。那些丫鬟婆子竟然坐在角落里闲聊,我便让管家把那些丫鬟婆子发卖了。可是,有个刁奴却说自己是江姨娘的远房亲戚,还是母亲您亲自安排在江姨娘院里的,竟然顶撞我!”
苏夫人听闻此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那双温婉的眸子中已是一片怒意:“这刁奴现在在哪儿?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
管家闻风而动,迅速而有力地押着那名刁奴走了进来。
刁奴一见苏夫人,立刻如同找到了救星一般,跪行几步,哭着求情道:“夫人夫人,是您把老奴安置在江姨娘身旁的,如今要发卖了奴婢,这可叫奴婢如何是好啊!家里的人还都靠着老奴过日子呢,夫人,您行行好,就饶了奴婢这一次吧!”说着,她便不停地哭,不停地磕头,那额头很快就红肿了一片,显得十分凄惨。
苏夫人冷冷地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愤怒。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刁奴手腕上的一个镯子上,那镯子翠绿欲滴,晶莹剔透,一看便知是珍品。苏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猛地一拍桌子,生气地质问道:“你这镯子从哪儿来的?说!”
刁奴一见夫人注意到了镯子,神色立刻变得慌乱起来。她急忙用衣袖去掩盖,但为时已晚。
素香嬷嬷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地将镯子摘了下来。她皱着眉头,对着夫人和苏云华说道:“夫人,小姐,你们看,这个镯子,正是前年夫人赏赐给江姨娘的!”
刁奴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浑身颤抖。苏夫人的眼神中充满了冰冷的寒意:“你这个贼奴,竟敢偷盗主子的财物,还如此嚣张跋扈!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然后发卖出去!”
随着苏夫人的一声令下,两名粗壮的婆子立刻上前,架起刁奴就往外走。刁奴一边哭喊着求饶,一边奋力挣扎,但终究还是无济于事。她的声音渐渐远去,直到完全消失在门外。
刁奴被妥善处置之后,夫人的居所内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与和谐。
苏夫人轻轻拉着苏云华的手,眼神中满是慈爱与期待,轻声细语道:“云华啊,转眼间你也快到了及笄之年,是时候学习如何管理家务、审阅账目了。从明日起,家中的账本便交由你打理,若遇有不明之处,可随时来问我,或是向素香嬷嬷请教。”
苏云华闻言,恭敬地点了点头,答道:“是,母亲,女儿定当尽心竭力,不负母亲厚望。”
正当母女二人温馨交谈之际,门外传来了通报声,言及皇帝身边的贴身宦官康余白公公亲自前来宣旨。苏府上下闻讯,皆迅速整肃衣冠,齐聚大厅,恭敬地跪伏在地,静候圣旨。
康余白公公步入大厅,环视一周,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苏丞相之二女,名曰云熙,此女天资聪颖,胆识过人,于国公府赏花宴上临危不乱,护驾有功,成功解救月息公主于危难之中,朕心甚感欣慰。为此,特赐封号为平云县主,并赏赐黄金万两,以表朕之嘉奖。”
苏云熙听后,心中虽波澜起伏,但面上依旧保持着端庄的姿态,叩首行礼,声音清脆有力:“臣女苏云熙,叩谢皇恩浩荡,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其余人等亦随之叩首,共谢皇恩。
康余白公公见状,笑容满面,对苏云熙道:“苏二小姐真是福泽深厚,皇上还特别想见一见你,亲自询问几句,不知苏二小姐明日可否方便入宫觐见?”
苏云熙心中明了此行的意义,恭敬答道:“臣女自当遵旨,明日必准时入宫,面圣谢恩,谢公公传旨。”
苏云华缓步上前,姿态优雅地对着苏云熙微微欠身,声音柔和而恭敬地说道:“见过平云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