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亦是点了点头,再次出声道:“皇后说的不错,唐家丫头,孤今日定是要好好嘉奖于你才是,你方才说的在理,这正是一件善行,然而孤并非奖赏你救了蓁儿一事,而是在奖赏你这善意为人的美德,这样的品性自是当得住孤的赏赐,你今日定要告诉孤一个实在的心愿,若是再讨要个口谕倒显得你个丫头是在故意搪塞于孤,孤却是不饶”。
唐瑛此时自然不可再次推辞,她亦是听出了皇后话中的含义,心中方且想起了唐钰来。
前世的唐钰心中只想要做个征战杀敌的将士,本就是隐瞒了身家姓名从个微末的士兵做起,这点点战功全且是凭借着自身的实力赢得,前世这个时间的唐钰已是成了一名小将,他本可以凭着自己的武力成为天祈国万民皆知的将军,却终究惨死在唐修辰的手下。
唐瑛眼底不由闪过一丝暗芒,她知晓前世唐修辰救了萧蓁儿并非是什么早先的算计,全且是他本身的运道所在,此次断了唐修辰的机遇,他自是不会有名满京都的那一刻,以后也绝不会有,她要唐修辰今生成为唐家的耻辱,让他为前生的虚伪算计,为他手中犯下的血债付出应有的代价。
唐瑛且想了片刻,这才望着仁宗说道:“陛下和娘娘盛情难却,臣女自是不可再加以推辞,臣女心中确是有一个心愿未了”,唐瑛说着便对着仁宗跪了下去,语气郑重地说道:“臣女有一个哥哥名唤唐钰,哥哥的性情自小便随了臣女的舅舅他们,心中一直有着为国杀敌的抱负,无奈臣女的祖母对这些打杀之事分外不虞,只愿唐府男儿致身于朝堂之上,因而祖母从未答应过此事,亦是对哥哥的想法格外不满。”
“哥哥得不到祖母的认可便无法实现他的抱负,心急之下便只留下一纸书信,一个人去了边疆之地征兵为士,这一走便是三年有余,臣女明白哥哥的抱负,亦是知晓祖母的抗拒,然而臣女却不知该如何处理此事”
唐瑛只望着仁宗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哥哥若是回府定然会被祖母幽禁于院,可他若是逃出府去,臣女与家父家母又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臣女不愿让哥哥的抱负就这样受到阻碍,亦是不愿与哥哥天涯两别,然而祖母之命不可违,所以臣女斗胆想出了一个法子,却是有些利用陛下的意味”
“臣女恳请陛下召哥哥进入护国军内,陛下的圣旨一但传入侯府,祖母亦是会断绝了她的阻止之心,绝不会再拘着哥哥半分,哥哥亦是能久居在侯府中再也不必四处波折,这便是臣女如今最大的心愿”
太后听到此处已然皱起了眉头,心中对唐老太太的印象愈发差了些。这文武皆是必要,若是人人都从了文官的道路,这杀敌为国的责任又有谁人能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