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子双眼望着杂乱茅草和烂泥铺成的屋顶。茅草在时光的摩挲和风雨的侵袭下,变得稀疏而黯淡。
身上的被子,也是一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布块拼凑而成。它硬邦邦的,仿佛一块破旧的麻布,早已失去了柔软与温暖。
在他身边紧紧挨着大哥李勇。在这破旧的小屋里,夜晚的寒意总是无孔不入。兄弟俩挤在一起,仿佛这样就能多一些温暖。
李勇的身体微微散发着劳作一天后的汗味,但这味道对于傻柱子来说,却有着一种莫名的安心。
傻柱子将头靠近大哥的肩膀,感受着大哥沉稳的呼吸。李勇的手臂不经意地搭在傻柱子身上,仿佛在守护着这个年幼的弟弟。
离床不远的地方,李母和李父正轻声交谈着。李母的脸上满是疲惫与忧愁,她微微皱着眉头,声音低沉而沙哑:“孩子他爹,这日子可咋过呀?家里实在是太困难了。”
李父叹了口气,粗糙的大手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眼中满是无奈:“唉,没办法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孩子们能快点长大,帮着分担些。”
微弱的灯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他们消瘦的身影。李母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对孩子们的心疼:“可怜了这些孩子,跟着咱们受苦。
此时,傻柱子早已进入了梦乡。他小小的身躯在破旧的被子下微微蜷缩着,脸上还带着一丝稚气。他的呼吸均匀而平稳,仿佛忘却了生活的困苦。
在梦里,也许他正奔跑在山间的小路上,追逐着蝴蝶,享受着无忧无虑的时光。又或许他梦到了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一顿丰盛的饭菜,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然而,现实中的贫困却无法让他长久地沉浸在美好的梦境中。明天一早,他约了小伙伴一起去山里捡干柴。
傻柱子姓李名逸,如此有模有样的名字,李父李母肯定是起不出来,这是李父用两颗鸡蛋,求村里唯一识字的王半仙给起的名字。村里孩子的名字全部都由王半仙包揽。
别看村里人都叫李逸“傻柱子”,其实倒不是真傻,反倒是村子里数一数二的聪明孩子,除了家人会叫“李逸”外,其他人都叫”傻柱子“,
这倒也没什么,因为村里孩子的名字多数都是”二愣子、狗子、蛋子“之类的名字,这些名字比”傻柱子“强不到哪里去。
李逸虽然讨厌”傻柱子“这个名字,但叫的时间长了也就无所谓了,反倒是家人突然叫他李逸让他不太适应。
从外表看李逸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山村孩子。他身材瘦小、皮肤蜡黄,五官并不出众,只是那一双眼睛,偶尔会闪烁出坚毅的光芒。
内心也比同龄小孩成熟许多,他一直向往到外面的世界闯荡,希望有一天能走出这个破败的小山村,去看看王半仙经常和他提到的花花世界。
李逸有三个兄长,两个姐姐,一个妹妹,家中排行老六,连父母加上总共九口人,今天是李逸十岁生日,厨房里姐姐和母亲,用为数不多的食材,和山上野地里挖的野菜为今天的生日庆祝。
今天终于能吃点粗粮了,小妹李萍开心的叫了起来,家里也只有生日的时候才能吃上点粗粮了。全家人坐到一起为李逸庆祝十岁生日。
餐足饭饱后李逸躺在床上望着破旧的屋顶,脑海中一直残留着一个念头,明早起来,上山捡柴时,一定要妹妹多摘些她最爱吃的红莓果。
第二天午时,李逸顶着烈日背着一人高的干柴,腰间绑着一腰袋妹妹最爱吃的红莓果,往家里赶,此时他并不知道家里来了一位改变他一生命运的贵人。
这位贵客是他的至亲,他的亲二叔,二叔在附近一个小城的镖局里给人当总镖头,二叔身材高大魁梧,古铜色的脸庞上刻满了岁月的沧桑和走南闯北的坚毅。
他浓眉如剑,双目炯炯有神,仿佛能看穿一切。常年穿着一身干练的劲装,腰间系着一条宽大的腰带,上面挂着一把锋利的佩刀。那佩刀的刀鞘已经有些磨损,但依然散发着一股威严的气息。
二叔作为总镖头,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他的身上有着一种江湖人的豪爽与大气,说话声音洪亮,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