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是一种陶瓷碎裂的声音,众人的目光都偏像了声音的来源地。
唯独秦九言看也不看,他知道那是他的父亲‘秦中书’在发泄对他这个儿子不满的情绪。
“我说爹,家里的花花草草可都被你砸的快要没一盆好的了。”
“也行,这算是你的一种特殊癖好,等会我让洗海星乘拂星给你在去外面买个百来十盆,我秦九言什么能耐没有,供你砸花盆的钱还是有的,你高兴了,一天砸个十来个也行。”
秦中书背秦九言的话,激的面红脖胀,他不能和秦九言家里这个中流砥柱明着来,只有无能狂怒,砸这些花盆泄愤。
“她可是你的二娘。”
“还有他……”
秦中书指着一旁的‘驴’激动无比,却险些别自己呛死。
“咳咳咳。”
秦中书不断地咳嗽,那个‘豕’急忙跑过去做样子,给秦中书拍背捶胸的。
“收起你的虚伪造作,他现在已经失势了,你不必假意讨好他,这个家由我秦九言掌管。”
“言儿,别气你父亲。”王成碧终究是心软,她忘记当初秦中书是怎么宠妾灭妻,怎么对待她和秦九言的了。
“他不是我父亲,他不配。”
秦九言对秦中书没有任何亲情的羁绊,在他的印象中,秦中书对他没有一点父亲该有的责任,也不是说经常打骂他,而是一种莫名的疏远感,对于‘豕’和‘驴’欺负他们母子俩,秦中书就像眼瞎了一样。
选择‘不知道’、‘不理睬’、‘不过问’的三不政策。
秦九言恨‘豕’和‘驴’一点也不假,可是他更恨秦中书,如果秦中书对那两母子的所作所为稍加干涉,母亲王成碧和他也不会受这么多委屈和欺负。
“不孝子,孽障,我们秦家怎么会生出你这个畜生?”
“仗着自己有点能力了,将你的二娘,还有你的兄弟赶尽杀绝,把他们当猪一样的养着,你不是人。”
秦九言虽然记恨他的父亲,但是吃、住的问题一样都没有少他的,还有丫头伺候,叫丫头称呼秦中书为‘大老爷’。
倒不是秦九言良心发现,而是换一种方式‘折磨’而已。
秦九言善良有锋芒,他太记仇了,属于有仇必报,有恩必还的类型。
这种‘报复’可能比杀了秦中书还难受,所谓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了,也只有他秦九言能想的出来。
秦中书非常宠爱‘豕’,以前家里穷,但是还有几亩薄地,对于‘豕’那种家中更穷的人来说,她是甘愿自愿嫁给秦中书为妾的。
秦中书仗着是一家之主,对‘豕’和‘驴’两母子过分偏爱,豕只要一撒娇,原本属于秦九言和王成碧两母子的东西,也就必须交给‘豕’了。
现在外面人和里面人都知道秦中书成了老爷,锦衣玉食,身边又有伺候的丫头,看着像是权利在手,但是却一点也使用不出来,被秦九言拿捏的死死的。
就是秦中书的剩饭、剩菜也只能赏给丫鬟们,‘豕’母子那是一点份也没有,只能干看。
秦中书想接济两母子,那更加是不用想,身边的丫头一个监视的比一个严实,只要发现‘豕’两母子有什么好看的,好吃的都必定禀告秦九言。
秦九言发现严惩不贷,以至于就算他知道有些丫鬟是故意诬陷两母子,他也是毫不过问的。
“该死!”这也是秦九言的原话。
秦中书慢慢的被气的病了,自己好吃好住,疼爱的女人和儿子却一点光也休想沾到他的,是个人都会气的吐血。
“爹,让她们变成猪狗的不是我,而是你。”
“什么流言蜚语,什么不孝子,少拿这些大教条来压我,我秦九言不吃你这一套,我为什么这样做,问问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