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大家陆续回来了。卫东蹬着三轮车,车里装满了柴米油盐酱醋茶,蔬菜,大肉,鱼虾,夏盼清、莫雨瑶紧随其后。卫东他们来到店里,把东西搬到厨房,看到佳茵正在洗锅。卫东问:“江海人呢?”“他去购买厨具,餐具,桌椅去了。”夏盼清笑着说:“佳茵你去一边休息去,这里我来,卫东你凑火,我做饭。”莫雨瑶看看宽大的灶房,说:“佳茵,你拣菜,我切肉。”几人在灶房里忙了起来。江川、那雨薇他们一行人来到大厅,听到里面有说话声,张姨、梁芬来到灶房,也忙碌起来,那雨薇要帮忙,梁芬说:“你去楼上陪你父母和姨姨,这里有我们就行了。”卫东看见江川,说:“你来凑火,没干柴,院子里有,我要出去买烟酒,晚上江海肯定要招呼你家的亲戚。我去还三轮车,锁上店门,让王晓燕,吴萌萌今晚也过来,这几天她们很辛苦,算是犒劳一下。”江川来到灶门凑火,卫东骑车离开了。
江海回来后,送东西的师傅在大厅里摆好了两张大圆桌和椅子,江海坐在椅子上休息。莫雨瑶忙完后来到江海身边坐下来,对江海说:“我查了一下午账,账记得比较乱,但是问题不大,所有的收入与支出都记得清清楚楚,有两笔账有些小问题,一是有一笔两千元的支出没有发票,卫东解释说,这笔钱是用来购买购物票,买药丸用的,他说你应该清楚。另外一笔钱是那雨薇支取的,卫东说是用来购买床品,家具的,缺少发票。所有的货款付清以后,包括你交给他的的两万,账面有现金十三万四千多元。卫东还是相当节省的,拿学生的作业本记账,亏他想得出来。我觉得这两个店招一个会计、出纳就行了。再买一个保险柜,就放在这里,省的来回跑银行。”江海笑着说:“我没看错人,卫东的确不错,没辜负我的希望。”“那当然了,你把我们两口子从火坑里拉出来,我报答还来不及,怎么会做伤天害理的事,那还是人干的事吗。”说着卫东把两只卤鸭、两只白斩鸡,烟、酒放到桌子上。又对身后的两位姑娘说:“你们过来,这是江海,服装店是他开的,你们好好干,他是不会亏待你们的。”两个姑娘落落大方上前道:“老板好!”江海笑着说:“辛苦了!你们快坐到一边休息去。”卫东又向江海汇报说:“按照李成的吩咐,我贴了招聘启事,现在有五名复员军人报了名,就等李成来了。”“好,李成大概两天后到,这里先招三名,你店里招一名,白天做好保卫工作,晚上看店。另一名,你安排到租的房子里去,以后那里当仓库,货物一次性送来,他负责仓库的保卫以及出库。剩余的一个人就安排到火锅店。”
交代完以后,饭菜端了上来,分了两桌。那雨薇上去叫人去了,卫东把酒和烟摆放在桌子上。江海笑着说:“这都是你用黑市上买的票,买的粮肉还有烟酒吧。”“是的,饭后我再向你汇报,在黑市上买票是我的老本行,要不是倒票,我真结识不上你这样的高人,票是我的媒人,它帮了我的大忙,真是我的恩人。”
那雨薇几人下来以后,年长的坐了一桌由江川、那雨薇作陪,江海、卫东他们坐了一桌。
桌子上既有红烧肉,又有鸡鸭鱼虾,可谓东部西部结合香味诱人,酒是茅台,烟是牡丹。梁芬招呼大家开吃,看大家吃的差不多了江川、江海分别开始敬酒,酒桌开始热闹起来,江川今天表现相当不错。嘴里说着动听的话,手里拿着酒杯殷勤地劝着酒,那海波抽着烟,喝着酒,很是惬意,王丽芳、王丽芬姊妹也很激动,也频频喝酒,红霞满面,一脸春风。经过一下午的相处,梁芬、张姨和他们相处的好像一家人,
江海也给每人敬酒,说着祝福的话。江海在这边敬的差不多,走到旁边的桌子上开始敬酒。先从那海波两口子开始,“祝那叔、姨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梁芬对江海说:“我们商量的事你办的如何了?”“妈,房子我已经买好了,正在装修,一个月以后完工。”江川问:“江海你给我们买的是多大的房子?”“我给你们买了一个独栋别墅,三层楼有三百多平米。”几人都很激动,尤其是王丽芳看向女儿的目光充满了骄傲,梁芬又说:“江海,妈决定让你叔叔姨姨,也过来帮你。你不是不停地招人,干脆把雨薇父母也招进来。”江海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妈呀,你这是给我找了两个神仙老人家,让我把他们供在哪里呀!别人都是坑老人,你这是坑儿子,我可是您亲生的,不带这样害人的,事先也不商量一下,就自作主张,要知道就不过来敬酒了,自己怎么这样贱!大家都一脸的期待,江海面露难色。那雨薇看到江海这样,出来打圆场,“江海,要是不好安排就算了。”江海说:“不是不好安排,目前还没有适合二老的岗位,干脆这样,叔叔先去火锅店去代替文新把好原材料的关,姨姨你先去我嫂子他们的别墅去监督装修。等到我们的大楼竣工以后,你再去管理旅馆。”
王丽芬问:“江海,你在哪里盖大楼?”“我在曹家渡买了一块地,准备盖大楼,一楼超市,二楼饭馆,三楼办公,四楼五楼旅馆,六楼做员工宿舍。地下一层建仓库。现在正在办手续,应该马上就要开工了。”大家都是一脸的震惊,这得花多少钱啊!
江海端着酒走向王丽芬,说:“姨姨,我要感谢您,昨天,姨夫给我们批了两辆汽车,现在应该开回了家。”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那雨薇问江海:“买汽车能花多少钱?”江海回答说:“两辆汽车大概得六万。”大家又是一阵感叹,过去的资本家也没有江海这样有钱。王丽芬说:“江海的能量大着哩,昨天他还和市里的一号一起吃饭呢。”饭桌上,所有的人都开始谈论这件事情。
那海波和王丽芳两人端着酒来到江海面前,说:“江海,谢谢你!一切都在不言中,我们先干为敬。”江海恭敬地说:“叔叔、姨姨,不必如此,成了亲戚我们就成了一家人。”说完,一饮而尽。两人离开以后,回到座位,江海和旁边的佳茵聊了起来,我明天就走了,你是这里的经理,待遇和李姐、莫雨瑶一样,每月四百元,外加提成,年底分红。招两个店长,小事交给他们去办,你只抓大事。不要把自己搞的累死累活的,要善于当官,当好甩手掌柜。买一个保险柜,管好钱,昨晚的会你开了,我也不多说了。佳茵听了也很感动,这是除了父母以外,第一个真心关心自己的人。
饭局结束以后,各自回房休息去了。那海波两口子兴奋的怎么也睡不着,今天一天的经历,能够他们说一辈子,吃的、住的全是平生仅见,生的好,不如嫁的好。自己这是跟着女儿,一步登天了。王丽芳搡了一下那海波说:“你说江海能给我们发多少工资?”那海波说:“想啥美事呢,给自己女儿监工,你还想要工资。”王丽芳说:“我是说,等大楼建起来以后,我管理住宿。”“每月应该不少于二百吧。”“那就好,以后我们好好干,也买一栋别墅住,多美!”“想屁吃哩,买一栋别墅,不吃不喝至少得五年挣,到时你多大了?你啊,跟着女儿享福就行了,千万不要想着跟人家比。人比人气死人,驴比骡子驮不沉。条条大路通罗马,有的人天生就住在罗马,你咋比。睡吧!”不一会,那海波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江海和莫雨瑶,坐车返回姑苏。进入店中,顾客比开业的时候渐渐地少了,小米比前几天多了些从容,文新正在二楼整理账本,账本有些乱,好在收入支出记得很清楚,但账面就是不平,他很苦恼。看来专业的事,还要请专业的人来做。江海和莫雨瑶一直来到文新的面前他都没有发现。直到江海出声:“文新哥,你看这是谁?”莫雨瑶笑着看向文新。“吆,原来是嫂子,欢迎,欢迎!”江海介绍说:“我们准备成立集团公司,莫姐现在是副总,主抓财务,你有不懂的问题,可以请教莫姐。”文新说:“,我现在非常苦恼,明明收入支出记得清清楚楚,但账面就是不平。”
文新看着莫雨瑶说:“嫂子,我知道你是大拿,欢迎你来指导工作。”莫雨瑶笑着说:“文新,你是最早跟江海创业的,嫂子相信你,账面肯定没问题,估计是哪个地方出错了。我来帮你看看。”
吃过午饭,江海和莫雨瑶又开始了杭城之行。在杭城住了一晚,第二天踏上了回魔都路。值得庆幸的是,这三家店账面都没大问题,净利润总共有三十三万之多。坐在汽车上,莫雨瑶对江海说:“目前,能调动的资金,大概有六十万。我觉得盖一座大楼差不多需要上百万。缺口很大。”江海说:“钱的问题不大,等到全部的店开始正常运营,每个月收入差不多有十万,把收入全部投进去,应该就够了。”嫂子,今年年底分红以后,你们差不多在魔都能买一套房子了。"两个人,一路聊着天,小晌午就回到家里。
文星在鲁东阳的关照下,手续办的很顺利,最终确定建一座十三层的综合大楼,地下一层地面十二层,预算一百五十万。由于资金缺口很大,江海决定再卖掉三十根金条。下午吃过饭以后,趁下午没人,又下了一趟地下室,用纤维袋子装了一箱子黄金,提到自己的房间。江海下午去了一趟茶馆,与爷叔商议好交易的细节,回到家中。看见李成、卫东正在院子里保养汽车,江海叫上两人,开上汽车向芦花公社驶去。
到了雁翎大队,来到大棚,大队请来的农学院张教授,正在蘑菇大棚里给大家讲解着蘑菇培育技术,大棚里蘑菇培养料在充分发酵后,木屑、玉米芯、稻草完全可以满足蘑菇的生长需要。棚里挂着温度计、湿度计,社员正在向蘑菇喷水,东西两边的门大开着,不时有凉风吹过来,头顶被草帘子遮的黑乎乎的。平菇、小圆菇长势喜人,张教授说:“现在主要的问题是,光照时间不足,每天至少需要两到三个小时的光照,出菇的时候,温度最好控制在18-21℃,要保持培养室的清洁卫生,定期消毒。”郭主任看见江海他们,迎了上去,说:“你再不来,我准备亲自去请你,有的蔬菜到了收割的时候。”又对张教授介绍说:“这就是王江海,他可是我们公社的贵人,今年社员就等着卖了蔬菜过个好年。”张教授夸赞道:“小伙子不知你是咋想出这个办法的,我这个研究了一辈子农业的人,自愧不如,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你的经验值得推广。”郭主任说:“昨天,市里的关主任,在我们大队召开了现场会,表扬了我们大队,并要求向全市推广。”
郭主任带着大家走进蔬菜大棚,顿时就像进入了一个绿色的世界。茄子、辣椒、西红柿、芹菜、白菜、豆角、韭菜等各种蔬菜琳琅满目,长势喜人。
茄子紫得发亮,宛如一个个小巧玲珑的灯笼;绿色的辣椒挂满枝头;西红柿圆润饱满,绿油油的,正在茁壮成长。挺拔的芹菜郁郁葱葱,散发着阵阵清香;白菜叶片鲜嫩,翠绿欲滴,宛如翡翠般美丽;豆角细长,头上顶着小黄帽,挂满了豆角架。韭菜,香菜嫩绿嫩绿的,一茬茬地生长着,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张主任夸赞道:“巧夺天工,人定胜天,造福百姓,利国利民。”
郭主任问江海:“你们是怎么来的?”江海说:“我们开着汽车来的。”“正好,你们拉些韭菜、香菜、白菜回去。过两天,蘑菇就能采收了,到时我让刘海给你们拉去。”郭书记说。
郭主任招呼社员收菜,莫会计过秤,江海交完钱以后,三个人就离开了雁翎大队。一路上卫东把车开的飞快,波兰生产的这款车马力强劲,再加路上车辆稀少。卫东一个劲地夸赞“这才叫汽车!”一个多小时后,回到城里,先到火锅店卸了菜,三人才回到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