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请求朝廷拨付阵亡将士的抚恤,并增调兵员或准许就地征兵,以补充部队缺额。南兴所报的阵亡人数中,包括了宁州第四军阵亡四万、镇北府第三军阵亡一万,以及各城民夫死亡三万。
然而,杨克已心知肚明,南兴部队的阵亡人数并没有那么多,而关于民夫死亡三万的说法更是夸大其词。南兴的真正目的,是请求朝廷准许就地征兵。
杨克已沉思片刻,突然笑了起来。他明白,这份奏报中的请求对于朝廷来说是一个头疼的问题。增调兵员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而就地征兵就等于授予南兴更大权力。这个问题,还是交给皇帝和户部去处理吧。
于是,杨克已提起笔来,大笔一挥,在奏报上写下“转呈于陛下”的字样。他相信,皇帝和户部在看到这份奏报后,一定会感到头疼不已。而他自己,则可以暂时置身事外,静待事态的发展。
皇城之中,金碧辉煌的宫殿内,皇帝南宏之正襟危坐,审阅着兵部转呈上来的两份奏章。他的目光在字里行间游走,脸上的表情时而凝重,时而露出淡淡的笑意。
看完奏章后,南宏之将它们轻轻放在案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转向一旁伺候的小太监周亭亭,用一种轻松而随意的口吻说道:“瞧,南兴又折损掉朕的五万大军,你觉得朕该不该杀了这个坑货?”
周亭亭闻言,心中一惊,急忙跪倒在地,颤声道:“陛下,内侍不得参与朝政,小人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额头冷汗直流,生怕触怒了皇帝。
南宏之瞥了周亭亭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起来吧,朕知道你跟南兴关系不错。”
周亭亭一听这话,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否认道:“陛下明鉴,小人于南大人只有数面之缘,并无深交。”他一边说,一边磕头如捣蒜,生怕皇帝误会。
南宏之见状,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周亭亭的肩膀道:“朕只是开个玩笑,看把你吓得。起来吧。”
周亭亭这才敢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
南宏之收敛了笑意,正色道:“你去把户部尚书李元浩召进宫来,朕有事要与他商议。”
周亭亭忙应声道:“遵命。”他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转身出宫去传召户部尚书。
在周亭亭离开后,南宏之再次拿起那两份奏章,目光深沉地审视着。
李元浩在府里接到皇帝召见的口谕后,不敢有丝毫怠慢。他急忙换上朝服,坐上马车,匆匆驶向那巍峨庄严的皇宫。
在皇宫的御书房里,李元浩见到了皇帝南宏之。他恭敬地行礼后,接过南宏之递过来的两份奏报,开始仔细阅读。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也逐渐变得阴沉不定。
南宏之静静地观察着李元浩的反应,待他看完奏报后,开口问道:“看完了吗?看完了就说说你的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