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尘静静地站在越倾川面前，听着他，将他心里想说的话说完。

越倾川情绪逐渐崩溃，当他确定他能做的事情是徒劳的，毫无意义的，面对死亡，他渺小的，什么都做不了，就连自欺欺人，也要被人从梦境中强行逼醒。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真的不知道他能做什么了。

这两日，福伯见他消沉，也找过他，劝过他，生者如斯，逝者已矣…

只是，越倾川听不进去，将身边关心他的人用力的推开，一次又一次的推开。

越倾就目光暗淡，连声音，都悲伤苍凉着，“我亏欠她…我亏欠她啊……”

萧墨尘走到越倾川面前，他的眼眸深深地看着越倾川，“闹够了没有？！”

他亏欠的，只有她吗？！

为什么要等到她死以后，他才察觉呢？！

越倾川撇开萧墨尘，将目光转向一旁，“你滚！我现在谁都不想看见！”

越倾川有意躲开萧墨尘，但萧墨尘却一把领住越倾川的脖子，摇了摇他的脑袋，眼神尖锐的盯着他，

“你亏欠她，你想怎么做？！将她的尸体抱着，让满大街的人都闻到尸体腐烂的臭味儿吗？！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让妙竹情何以堪？！她是造了什么孽？要惹上你？！你从始至终都只是在说，你亏欠她，但她想听的，是你亏欠她吗？！你不爱她！！”

越倾川猛然大惊！

他抬眸看着萧墨尘，他不爱她，那几个字，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他不爱她吗？！

他爱她吗？！

越倾川猛的睁大了眼睛，正视着萧墨尘，否定他的说辞，“我爱她，我是爱她的，否则，我……”

越倾川忽然说不出话来，他爱她什么呢？！

他为她又做了什么呢？！

除了抱着她的尸体痛哭，他还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