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宠淡笑,提醒他,“这几个选择里,还是你松口这一条受的折磨最轻,只要你松口,进去了,我会找人关照你的。”
慕寅春又怎么会信?
夜千宠也只能把话说到这儿,让他回去再好好考虑。
“我给你的时间不多,就明天吧,后天如果你再没动静,不光是我毁了慕茧那么简单了!”
慕寅春咬着牙走了。
夜千宠回头才发觉床上的人正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怎么了?”她问。
越琳琅一脸认真,“我忽然发现,女人狠起来是真的可怕,你说你长得人畜无害,心思也太玲珑了吧?换作在宫斗剧里,你绝对当是皇后的料,像我这种,就是活不到两集被弄死的!”
夜千宠挑眉,“当什么皇后?我自己做女王多舒坦!”
不过话说回来,她瞬间转变一副小兔子的乖萌,说话也软绵绵的,“其实人家只是个小少女,被逼无奈嘛!”
晚上点多,刻薄男难得今天在公司,这会儿才下班走人。
但是张驰一直没把车从车库挪出来,反倒是给他来了个电话,低着声,“伍先生,慕寅春把车子拦了,说要见您。”
就差直接躺到车轮底下了,他实在是开不走。
男人也没说什么,挂了电话,转而进了公司一楼,乘电梯去负一层车库。
找到张驰,自然也见到了狼狈的慕寅春。
张驰给男人开了车门,慕寅春也上了车,他则在车外候着。
车内。
慕寅春已经顾不上形象,开口就求寒愈:“寒总,你一定要救我!夜千宠这是要逼死我,看在我这次至今没有松口的份上,您帮帮我,把茧儿的负面新闻压下来,可不可以?”
慕寅春想来想去,就这个最简单了。
寒愈处理一个新闻,那再简单不过了。
可偏偏,有人比慕寅春动作快,早上就跟他打过招呼了。
那个人就是满月楼。
“越琳琅还躺在医院,我知道慕寅春替你办事了,但他女儿这事,你最好别插手。”
那毕竟是满月楼心里装着的女人,寒愈也不好真委屈了。
所以这会儿,只是淡淡的搓着核桃,没搭腔。
慕寅春几近声泪俱下的求了几遍,他才终于淡淡的一句:“女人的事,我向来不管。”
替慕茧处理了,保不齐他和慕茧的绯闻就出来了,刻薄男最烦这种东西。
更甚,男人侧首,低眉睨着他,“当初让你办事,我是说了让你自己想办法,没想到你想了这么个引火烧身的,只能怪你蠢。”
慕寅春一听,心都凉了。
可是他又不敢当着寒愈的面说他什么,关于揭发寒愈指使他的事,更是想都不敢想。
毕竟,这事,的确是他自己的主意。
“下车。”男人低低的开了口。
很平稳,也很冰冷的语调,越是如此慕寅春越不敢磨蹭。
看着车子从面前开走,慕寅春是心如死灰。
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去求夜千宠?
那个该死的女人,年纪不大,说话趾高气扬,根本不像是求得来的,可是对付她,总比对付寒愈简单?
至少,他就算要进去,也得跟夜千宠谈好条件,能完好无损的出来!
如果好好的谈不拢,那就不能怪他威胁她了,反正他已经穷途末路。
当即他就给夜千宠打电话。
第一个电话,夜千宠接了。
听到慕寅春说的是想谈谈,她就很干脆的道:“我只要一个结果,没有结果之前,免谈。”
就这么一件事,她不想再节外生枝。
于是,之后慕寅春的所有电话,她都不接。
进来一个就挂掉一个。
最后手快,其中一个是刻薄男打进来的,结果也被她给按掉了。
按掉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蹙了蹙眉。
算了,挂了就挂了吧。
另一边。
男人坐在车里,看着手机屏幕,眉峰轻蹙,“她一整天没在寒公馆?”
“没有。”张驰回答,“早上就出去了。”
“说什么时候回去没有?”
“没有。”
男人薄唇抿了起来,没再问了,电话也没再打。
想到刚刚慕寅春来找他,他猜也猜得到,肯定是把她把慕寅春逼到无论可退了。
小女人,能耐倒是不小!为了席澈,可是动了一番脑筋!
张驰从后视镜瞄了一眼,看到了后座的男人微微勾起的嘴角,吓得差点轰油门!
不是没见过他这样勾唇,但他现在的刻薄性子,这表情实在是
怎么那么像怀春了似的?
惊悚。
夜千宠回到寒公馆的时候,男人不在楼下,雯姨说在书房,她干脆就没去搭理,回了卧室。
睡前躺在床上的时候,接到了林介的短信。
慕寅春被带去二次录口供。
她微微挑眉,之前就给萧秘书打过招呼。
这次带慕寅春去录口供,不是简单的录口供,还包括反向审讯,因为他的说辞和证据漏洞太多。
检方采取了夜千宠的佐证和质疑,至少得先证明慕寅春没有说谎。
所以,假设他主动引导席氏受贿、假设他私藏了资金构成犯罪,如果这两件慕寅春面对审讯压力,都能轻松扛过去,那就没办法了,只能按照慕寅春的举报去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