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田里正暗骂一声,也就去着手办了。
田老婆子出来,见当家的还真的去了,气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抓起桌上的茶壶就摔到了地上,不解气的她坐到地上,大颗大颗的眼泪直落,号嚎的哭起来:“这日子啊,真的是没法过了。”
杨佳蓉闻声赶来,见田老婆子的屋子碎了一地的瓷片儿,人又不顾形象的坐在了地上,上前便去扶她,“娘,您这是怎么了。”
“过不下去了呀。”田老婆子委屈的直拿袖子抹眼泪。
“到底怎么了?”杨佳蓉嫁进田家,还第一次见婆婆这般伤心的。
“还不是你爹,他竟要给那小贱蹄子另僻一间什么闺房,你看看,自打那小蹄子结识了王小公子,家里紧好的给她穿,紧好的给她吃,现在还给她紧出一间闺房来,美不死她。”田老婆子哭着将田里正的决定告诉了杨佳蓉。
杨佳蓉闻言,她心也不好过,相公这次回来,总拿眼去瞄白素芹,看他色眯眯的样子,怕是又动了什么心思,现在公公给大丫僻一间闺房出来,那岂不让她相公更有机会进白素芹的房间吗?
“娘,你怎么不拦着爹啊?”
“我哪有不拦着的道理,你爹是什么人,说一不二,我拦着有用吗?他呀,一门心思的想攀王家的亲,哪还听我的劝?我现在倒还巴不得当家的落空了,这样,我也不必受这么多气了。”田老婆子越说是越委屈。
她不是不希望当家的坐上西郊亭长的位置,可他这般的对那死丫头好,把她委屈成什么样了?
“爹那人真是”杨佳蓉也狠狠的跺脚。
公公这般故意的处心安排,到底什么意思?
大丫知道他们的事,公公难道还想着把大丫嫁进王家,留着她一条命吗?
要是这事不小心被大丫抖出来了,他们俩可是要被沉塘,背上一世污名的。
“谁知道你爹哦,我这命啊,怎么这么苦啊。”田老婆子拍着大腿直哭,絮絮的开始念:“家里的厨房不让我管也就罢了,现在还让我洗衣服,洗就洗吧,还要我以后像对祖宗一样的对她们赔好脸,我还活不活了?”
一惯欺负她们惯了的田老婆子,怎么也接受不了她们现在在田家打不得骂不得的身份。
“娘,你可不能让爹这般下去,大丫要是真和王小公子订了亲,爹也如愿的坐上了西郊亭长,那我们呢?可不得低人一头,给她们洗衣做饭了吗?”公公想坐西郊亭长的位置怕是想疯了,连自己的清誉也不顾了吗?
“啥?我给她们洗衣服做饭?她们怎么不去死?”田老婆子怒气冲天,跳着脚骂:“她们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