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总是身不由己
宁愿换个方式至少还能遥远爱着你
爱能克服远距离
多远都要在一起
你已经不再存在我世界里
就让我独自守着回忆
如果阳光永远都炙热
如果彩虹不会掉颜色
你能不能不离开呢
这首歌忘记听了多少遍,异地恋原来这么苦。它苦在两个明明相爱的人,却不敢诉说相思。苦在看着别人成双成对,而自己的爱人现在是快乐还是伤心都不知道。
我打开窗户,深吸了一口气,一贯教的威胁终于解决了,我现在恨不得解决完一切事情,然后买最早的一班飞机去见宝儿。
调整了一会儿心态,我想了想,在我爸和我妈之间,我还是选择给我爸打了个电话。之所以不给我妈打,是因为我觉得我现在承受不了我妈也哭着诉说对我的担心。
跟宝儿还不一样,至少我能跟宝儿实话实说,我消失这三个月不开机到底是去干什么了。跟我爸妈我却没法说,他们岁数大了,我要是跟他们说我去了阿修罗界,他们能不能理解的了不一定,接受不了是肯定的。
电话里我爸的声音很沙哑,就好像感冒后嗓子发炎了似的。他第一句话,竟然是问我:“儿砸,你回国了?以后再出远门儿办事儿,提前跟爸妈说一声,免得你妈担心你。”
我顿时就一愣,这是谁跟我爸妈说我出国了的?这招太牛逼了,既然能跟我爸妈这么说,为啥不能跟宝儿这么说呢?
后来我略微一想,估计是李鹏或者武长河说的,我爸妈知道玄学堂的座机。给我打电话打不通后,一定是往店里打了,然后他们才编造了个我出国了的假象。
我爸好一顿嘱咐我后,还不忘八卦的问我:“出马仙儿还能出国办事儿?这次给人家办事儿挣多少钱啊?做你这行的首先要讲诚信,可一定要给人家好好办啊。”
好家伙,我爸现在一定以为,我都有跨国业务了。我笑着跟我爸说没少挣,并且让他现在开始,除了上班外,托家里亲戚找找,看看有没有啥小买卖往外兑的。
饭店就算了,要是有超市或者旅店啥的,让他上点儿心。我爸叹了口气,跟我说:“儿子你是不知道啊,现在小超市小旅店基本不挣什么钱,顶多也就能混个温饱。”
我笑着说:“你和我妈俩都这么大岁数了,能混个温饱就行呗。你儿子我现在又不是不挣钱,给你俩养老那还不轻松么?”
我没想到,我爸沉默了一会儿,很认真的跟我说:“现在还不是退休的年纪啊,你就算再挣钱,你毕业后还要考虑结婚、买房子、生孩子,哪个不得用钱啊。我和你妈还能坚持个十来年,等到时候你孩子上完幼儿园了,我说啥在家看孙子,哪也不去了。”
我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泪腺再次决堤,这个世界上,果然任何角色演好了都不容易。由于我出生比较晚,我爸妈都五十多了,上次见我爸的时候,他胡子都有白茬了。再干十来年,那不都六十多了么?
我妈有法鲁氏四联症,小的时候家里穷,我妈做完手术后为了还钱,恢复三个月就出去上班了,干的还是面案这种高强度的体力活。她心脏上的补片早就到期了,却赶上我要上大学,就几万块钱的手术费却始终拿不出来。
后来我赚了那五十万,除了给我姥姥买房子以外,剩下的都被我拿来开玄学堂了。可以说,我妈一直是赌着命在工作。以前没觉得,现在回忆我曾经的种种,我怎么感觉我像个吸血虫一样呢?
我爸在电话那边嘿嘿的笑,却啥话也没说。
紧接着,我又给导员徐航打了个电话,电话刚一接起来,我还没等说话,那边徐航暴怒的声音震得我耳膜发疼:“行啊你小子,我给你开绿灯你却把我电闸都拉了,你特么是不是不想毕业了!”
我一听他这口气,再联想到我三个月没回学校了,顿时心里有些发虚,我笑嘻嘻的跟他说:“别介啊,回去请你吃饭,千万别让我毕不了业啊!”
徐航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他语气不善的反问我:“你现在在哪呢?”
一听他这话觉得这是有门儿,刚想感谢,他又转换话题跟我说:“不过你连考试都缺席就有点儿过分了,明天早晨八点半补考,你能回来并且不挂科的话一切好说,否则的话我也帮不了你。”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我一个人傻在了原地。回去倒没问题,一会上飞机天黑之前就能到学校。最难的是不挂科,这一点我就算天天上学都保证不了,这不是要我命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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