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廉价。”

阿格尔斯点了点头，面对着艾莉安娜投递过来疑问的眼神他语气平淡地开口道：

“无论是金钱还是权力，你拥有了这些以后，你就未必是你自己了。”

“失去了选择的权力，你还会烦恼钱应该怎么花，有了权力应该做什么好，有了力量又应该如何如何……”

“你似乎这些都拥有了，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烦恼，也可以说是垃圾。”

“而附带着这么多垃圾的东西，难道还不足以称为廉价吗？”

“……”

艾莉安娜垂下了眼眸，下意识地皱紧眉头。

“那像你这样说的，什么才算得上是有价值的？”

“自由选择权。”

阿格尔斯给出了答案：

“你想要成为什么样子，就可以成为什么样子，你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框架的约束，也不会因为什么而感到烦恼。”

“到时候，无论你是今天想要做皇帝、还是明天想要当女王、商人、骑士团团长这些都随便你决定。”

艾莉安娜眼前一亮，点了点头道：

“听起来好像不错。”

“嗯，所以这些相比于你刚才说的那些抽象的事物，要更加自由，也更有价值。”

闻言，艾莉安娜俏脸浮现笑容开口道：

“所以，我想要这些，你能给我吗？”

阿格尔斯毫不犹豫地点头，语气郑重地开口道：

“当然，我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些，我只是你的工具人而已。”

“只不过，为了做到这些，从现在来看，我需要你提供的帮助。”

说着，阿格尔斯再次强调道：

“这是精神契约。”

“哦。”

艾莉安娜忽然又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但又是说不上来的。

总觉得哪里出了些问题，她快速地眨着眼睛，不断思考着是不是哪个环节不对。

然而，正想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艾莉安娜耳朵动了动，回头一看，发现米尔妮娅正扶着门，缓缓迈步走了进来。

察觉到两个人的视线几乎是同时投在自己身上，米尔妮娅抿着嘴开口道：

“怎么，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回避一下吗？”

“没什么好回避的，我们三个是一个团队，坦诚相待不是更好一点吗。”

阿格尔斯说着，站起身来，将炉子上烧开的水壶取下来，又从旁边的柜子上取下来三个陶瓷杯。

用热水冲刷掉里面的灰尘，阿格尔斯将热水放到两人的身前开口道：

“正好，对于接下来我们的行动也是时候来一起讨论一下了。”

“三个人的团队吗？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已经通好气儿把我孤立在外面了。”

艾莉安娜闻言嘴唇动了动，有些心虚地垂下了眼眸。

事实上的确如米尔妮娅所说的，自己从一开始站在她那边，现在更多地是愿意支持阿格尔斯了。

相比之下，阿格尔斯的脸皮要厚的多，他一本正经地开口道：

“事实上，我们从来就没有这么想过，反而是你，这样想我们的原因是不是你自己之前有想过把我们孤立在团队外面？”

米尔妮娅歪了歪头，听着阿格尔斯倒打一耙的话，忍不住冷声道：

“嗯？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好吧，既然彼此交流不通的话题，那么可以暂时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