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师弟一听,又来了怨气,喋喋不休:
“师兄,说到这我又来气。”
“你我二人为山门奉献三十年有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你看山门如何待你我的?”
“上月内门遴选,我们二人连个提名也不曾有。”
“就这情况,我们何苦再为山门拼死累活?”
“仙宗名头虽大,但要论逍遥日子,还不如山下魔教弟子过的舒坦……”
赵师兄皱眉,语气严厉:
“闭嘴。”
钱师弟唯唯诺诺,不明所以。
赵师兄整了整衣衫,朝我和贺鸣所在的方向作了个道揖:
“不知道友在此,言语无状,还莫见怪。”
“请道友出来一见。”
我神经紧绷,闻言还是从树上一跃而下,跌了个踉跄。
贺鸣赶忙也跳了下来,扶住我。
我强装镇定,假装无事,笑着回礼道:
“两位仙人,下午好。”
赵师兄上下打量,脸有疑惑:
“瞧你们面生,年岁不大,不像是宗门中人,倒像是求学的书生,怎么会来洞观林中?”
我赶忙自我介绍:
“我叫贺争,旁边的是我书童贺鸣。我们来自临绪州贺家,是为求仙而来。”
钱师弟惊呼出声:
“大旱三年的那个临绪州?那地儿还有活人?”
赵师兄回头瞪了一眼钱师弟,而后对我们说道:
“我是流云仙宗赵希权,旁边的这位是我师弟钱庆。”
“此刻山门被扰,钱师弟心中焦急,不免口无遮拦了些,还望两位不要见怪。”
“两位求仙到此,想必是为本宗的选仙大会而来。”
“现在距离选仙会还有三个多月,两位来的太早了些。山门又出了点变故,恐怕无法招待两位。”
贺鸣疑惑问道:
“选仙大会?”
赵希权侃侃而谈:
“没错,选仙大会十年一度。大会分为炼丹对决、仙术比拼,道法讲演。”
“大会不论出身,只讲实力。如果获得优胜,除了丰厚的奖品,甚至能被长老看中,直接录为内门弟子。”
我和贺鸣面面相觑。
赵希权看我二人茫然,察觉到了不对,语气迟疑:
“难道两位不是为了选仙大会而来?”
我和贺鸣一起摇头。
钱庆跳了出来,摸着光头说道:
“洞观林外有宗门阵法。”
“如果不是拿了选仙大会的请柬,你们怎么进的来洞观林?”
贺鸣沉默。
我亦沉默。
从刚才所见所闻,听得出来赵希权和钱庆并非心思纯净之辈。
我无法放心将玉佩之事如实告知对方。
赵希权的眼睛狭长,盯住我二人,语气渐冷:
“难不成两位是魔教派来的奸细?”
我连忙摆手:
“不不不,我们只是寻常人家。听人说东面有仙山,心向往之,相伴求仙而来。”
“半路被狼群追赶,迷路至此。”
“至于什么阵法,什么大会,都是一概不知。”
赵希权皱眉不语。
钱庆小声嘀咕:
“听说前两日是有狼群异动,难不成他们说的是真的?误打误撞过了阵法?”
赵希权面色寒冷,态度前恭后倨,说道:
“既然是误闯,二位就请回吧。仙山重地,凡人不可久留。”
贺鸣着急道:
“可我二人是来寻仙山拜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