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去年年初的事情。
当时厉衡下班回家,到家门口看到慌张的阮静,得知她被人尾随,他就在附近找了找,并没有看到可疑的人。
他认为这个人肯定熟悉大院及附近的地形,不然怎么会一转眼就找不到人了?
后来他还蹲守了三天,可惜依旧没找到人。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阮静开始有意接近他,但他从来不睬她,只顾着工作。
直到四家订了婚,她哭着找到他,说非他不嫁,不然就去死云云。
当时他正在为结婚的事烦,放下一句“这事是我父母定的,和我没关系”就走了。
不知道阮静和他父母说了什么,反正把结婚对象换成了她。
苏小小撇撇嘴:“八成是说怀了你的孩子。”
厉衡掐了她小脸一把:“不许毁我名声。”
她坏笑道:“没事,你不能生。”
“什么?”厉衡睁大了眼。
“她说的。”
“你信了?”
苏小小顽劣道:“信了怎么样?不信又怎么样?”
厉衡将人抱进怀里:“反正以后你就知道了。”
两人笑闹着,在苏小小又要撩拨他的时候,被他抓住小手:“我送你回去。”
一路上厉衡都留意着,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回家时碰到了陈斯年。
他正抽着烟,看到厉衡就走了过来。
“你去送小小了?”他问道。
厉衡没回答,只问道:“有事吗?”
“我是来为昨天的事道歉的。”陈斯年笑着,忽然被烫了一下,才想起手里还夹着烟。
甩掉烟头后,尴尬一笑。
陈斯年穿着和昨天一样的衣服,厉衡习惯性地打量了一番。
他穿了一件纯白色的长款风衣,搭着一条纯羊毛的围巾,很像时下香港电视剧里的装扮。
风衣的款式简洁,质地极好,垂感很强。
他个子不算太高,人又很瘦,其实有些撑不起来,但绝不难看。
燕城的冬天很冷,春秋天也不算长,而且如今的男性以阳刚为美,很少打扮,几乎没什么人这么穿。
况且这身衣服也不便宜,他哪来的钱?
“你是不是很生气?”陈斯年见他不答话,又问道。
厉衡面无表情:“我接受道歉,但还是希望下次你能敲门。”
“这个应该的。”他轻咳一声,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拿出一支点上。
万宝路?
厉衡更奇怪了,问道:“你调岗了?”
“没有啊。”陈斯年奇怪。
“那就是提干了?”
“也没有。”他说着,抽了一口烟,忽然明白过来:“这烟是个朋友送的,就这一包了。”
厉衡点点头,转而问道:“你昨天找我有事吗?”
“昨天……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他欲言又止。
“那你想好再和我说吧。”厉衡说完就要进家门。
陈斯年拦住他:“小小和我说过,她是坚决不会嫁给你的。”
厉衡看了看他:“你在挑拨我们俩?”
“不是,是真的。”陈斯年郑重道:“去年你们俩家订了婚,但你爸妈突然找到小小的爸妈,说你和阮静已经……总之,你必须对人家负责任,所以你们俩家就退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