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小男孩立即喊道。
颜竹意赶紧脱下自己的鞋子,赶紧跳进水中!
“姐姐,姐姐救救我!”小男孩哭喊道。
“救命,救命!”颜竹意也呼喊两声,然后抓着小男孩就托出水面,让他好受一些。
颜竹意努力游泳,另外一边大声喊救命。
听到喊救命声的丫鬟婆子和一些侍卫赶紧过来,当看到颜竹意和那小男孩的时候,大吃一惊。
“三少爷掉水里啦!”
“三少爷掉进水里了!”
而有的侍卫赶紧过来搭把手,或者懂得水性的赶紧跳下水救人。
颜竹意将小男孩给他们,侍卫赶紧将小男孩救上岸。颜竹意哆嗦着,然后才努力从水中爬起来。
魏明琨本来是经过院子办事的,当听到这边的求救声之后,赶紧来到,他看到魏俊炜已经被几个侍卫救上来照顾了,而颜竹意正在挣扎上岸却没有人去帮忙的时候,心中一愣,赶紧上前一把拉上颜竹意的手腕。
颜竹意抬头看着他,而魏明琨已经用力一扯,将颜竹意从水中拉了出来,“竹意表妹,你没事吧?”
都没等颜竹意说话,就看到一个美妇人大叫着扑过来,“炜儿!”她哭喊着,上前来就抱着魏俊炜。
颜竹意看着怔愕了一下,曾露露……才想起来,这是她的儿子,三少爷魏俊炜。只是这魏俊炜一直都是在外面学习的,不常回府,所以自己并不见过他。
“炜儿,你有没有事儿?有没有伤到哪里?”曾露露可不是一般的紧张,她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和魏星香那一个女儿,身上荣华富贵已经往后的身份地位,都基本系在这对儿女身上了,如果魏俊炜有什么不测,自己可是没有什么勇气活下去了!
曾露露说完之后,赶紧摆手让人赶紧给袍子披在魏俊炜的身上。
“姨娘,我没事。”魏俊炜奶声奶气,他看了一眼颜竹意,“是那位大姐姐救了我的。”
颜竹意听着点了一下头。
“怎么回事?炜儿,你尽管说,姨娘给你做主。”曾露露显然不太相信,总觉得该不会是颜竹意将自己的炜哥儿推到荷花池中,然后又故意救起来吧?
魏俊炜点头,“姨娘莫要因为我贪玩就打我。”
“不打你。”曾露露看向颜竹意。
“我喜欢玩水,可是不小心掉进池里了,是姐姐救的我。”魏俊炜看向颜竹意,“谢谢姐姐。”
“不客气。往后你要多加小心。”颜竹意说道,可“阿嚏”一声,颜竹意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魏明琨看着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袍就要给颜竹意披上,颜竹意惊了一下,忙拒绝,“琨表哥放心,我没事的,我先回去换衣裳。三表弟也赶紧回去院子里换衣裳,不然,会染上风寒的。”
“是。”魏俊炜笑了露出两颗虎牙来,“谢谢姐姐。”
“叫我竹意表姐。记住往后不要随便在池边玩了,现如今多雨,岸边万分潮湿,很滑的。”颜竹意看着魏俊炜,这个男孩儿,挺喜人的。
“嗯。”魏俊炜认真点了点头。
颜竹意点头,给魏明琨行礼之后,跟曾露露点头,转身离开。
曾露露看着颜竹意离开的背影,然后低头看向魏俊炜,魏俊炜此时也是看向曾露露,“姨娘。”
她抬头,再次看向颜竹意,“表小姐,谢谢你救了炜哥儿。”
颜竹意顿了顿足,转身看向曾露露,“炜哥儿很懂事很可爱,舅姨娘多派一些人照顾他。”
“多谢表小姐提醒。”曾露露开口。
颜竹意转身往自己的风华园走,可是想着想着,却不禁笑了出来。
自己怎么跟曾露露她说了“炜哥儿”呢?自己知道这是古代对男娃儿女娃儿的爱称,可是这“炜哥儿”,怎么有点“伟哥”的味道?
颜竹意低声笑了笑。
“竹意表小姐怎么笑得如此欢喜?”这时候倒是一人在一边上嗤笑道。
颜竹意收住笑声看向一边亭子上坐着的辛珺丽。
“竹意见过辛舅姨娘。”颜竹意上前去。
“哟,怎么衣裳都湿了?”辛珺丽起身,上下打量了一下颜竹意,“不过,这湿了身子的,倒是看得表小姐您可是婀娜多姿啊!”
颜竹意心中一惊,赶紧低头,“我先回去了。”刚刚可是魏明琨在自己的身边,而且还有很多侍卫下人,以及一路上走过来看到的那些人……
辛珺丽冷笑着看颜竹意匆匆往风华园走,“想用身子诱惑他人?哼!也不照一照自己是什么脸面!”
颜竹意返回去的路上遇见了拿着长袍四处找自己的婉容,婉容见颜竹意惊愕,“小姐……”
“什么事情都别问,回去再说。”颜竹意伸手取了婉容手中的外袍,披在自己的身上。
这事儿很快就过去了。
兴许颜竹意救了魏俊炜的缘故,曾露露和魏星香都平静下来,而邬夫人还忙着院子里的事情,以及照顾魏君陶,所以倒是暂时将颜竹意撇在一边。魏兰初那些人更加不用说了。
傍晚的时候,院子里传来消息,魏君陶已经醒来,而且很精神了。
魏国公和邬夫人商量过了,准备后天到佛明山上上香,也顺带看看在佛明山上修行的袁老太君以及服侍袁老太君的五姨娘宁玲旭。问颜竹意有没有兴趣跟着一同去。
颜竹意想了一下,自己也许久不曾出去了,就出去走走也无妨,遂,答应了。
夜色来临的时候,颜竹意捣了一些药,给婉容敷了,婉容感激涕零,然后退下。
颜竹意眼睛看着那些医书,然后又根据研究捣了一些药,敷在自己的额上那个疤痕上。
其实那疤痕已经消失不见了,但颜竹意还是决定做最后的护理。
而臀部那板子伤,早就康复了。
颜竹意捣药感觉累了,便抬头,当看到额头有着黑色草药敷着的时候,却不禁想到,如果自己这般弄了整张脸,会不会……颜竹意想到这里,不禁捂嘴笑了。
夜色低垂,芙蓉香帐,孤灯一盏,月光皎洁入户。
而此时,一人轻轻地从那窗口处落下,他的身形万分轻盈,直走内室。
见内室已然无多少烛灯,滇木恪便微微顿足。
她不学习画作了么?怎么自己之前看她想写作的欲望很强,而且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是一时兴起?
滇木恪凝眉,他上前,看到了此时正在床榻上睡着的女子。
他没有再靠前,就站在不远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