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竹意伸出白皙的手,“方嬷嬷!我是婉容啊,你好歹毒的心,竟然推我掉下水里!”
“不是,不是!”方嬷嬷口中说不出,就忙做那手势。
颜竹意示意了滇木恪,滇木恪隔空解开了方嬷嬷的哑穴。
“不是我,不是我!”方嬷嬷从自己的床榻上滚下来,然后猛地朝着颜竹意磕头,“冤有头债有主,不是我推你进水里的!”
“是你……”颜竹意飘到她的面前,双手和双腿都无力垂下,而那头发披在白色的衣裙上,足以惊吓这方嬷嬷!
方嬷嬷微微抬头,却看到颜竹意那不曾到地的两只脚,“啊!饶命啊!”
“饶命?你既然说不是你推我入水的,那你告诉我,到底是谁!”颜竹意的话语阴森之极!
“是玉秋,玉秋!”方嬷嬷磕头道,“是玉秋她推你下去的,你要找人索命,就找她啊!”
“你还跟在邬夫人身边做过什么缺德事,一一说来。”颜竹意低沉了嗓音,“否则,你就像是那凳子一般!”她说着抬起一只手,那白皙的玉指一点,顿时,那凳子裂了碎了一地!
颜竹意看着心中赞道,滇木恪配合得不错。
“啊,我写,我写!可是,可是老婆子不会认字啊!”方嬷嬷说着满脸都是痛苦和惊慌,她朝着颜竹意立即磕头,砰砰直响依旧磕头!
颜竹意惊了一下,这古代人磕头真是不要命的。
至于这个写口供的颜竹意还没想清楚如何做,但是滇木恪已经飞身窜进来!
他翻身而上,将吊着颜竹意的绳索绑在一处房梁上,然后飞身下来,左手执了一叠宣纸宛若生死簿,右手取了狼毫沾了红墨水似是那勾魂笔。
他轻功了得,瞬间上前!
“崔判官,你来了。”颜竹意非常配合。
如此一来,周围的气氛更是阴森!
滇木恪这扮演的就是那崔判官,崔判官可是驰名阴曹地府的头号人物,左手执生死薄,右手拿勾魂笔,专门执行为善者添寿,让恶者归阴。
而今滇木恪这崔判官乃是来记录方嬷嬷口供的!
方嬷嬷吓得屁股尿流,猛地磕头。
“若是你所说的不属实,我就让崔判官判你进十八层地狱,让你每日承受要生不得要死不能的痛苦!”颜竹意低沉一声道,“知道吗?!”
“知道,知道,我一定说,全都说啊!”方嬷嬷两股战战,整个人几乎趴在地上,甚是惊怕。
“说!”滇木恪一声低沉,那声音更加阴森!
方嬷嬷哆嗦着,然后慢慢地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是邬夫人指使方嬷嬷和玉秋一同设计婉容掉水里的,如此可以切掉颜竹意的羽翼,而另外一方面,又命令淑才去破坏颜竹意给魏明琨熬的药,企图诬陷颜竹意陷害魏明琨!
而且以前的还有邬夫人指使方嬷嬷等人说是颜竹意偷人等等。
滇木恪听着一边记录,整个人几乎要气得冒火!没想到颜竹意在这魏国公府中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颜竹意黛眉紧蹙,手中的拳头死死地握着。
邬夫人尚如此可恶,但是还有其他的人!这府上的人绝大多数都想着她死!
滇木恪那脸色越来越深沉,他死死地盯着方嬷嬷,恨不得上前立即掐死她!
终于,方嬷嬷将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然后又猛地磕头,“饶命,饶命,求判官大人莫要将老奴打入十八层地狱啊!饶命!”
“呵呵,做了这么多的缺德事,却还有脸面求饶,你也是异想天开!”滇木恪冷笑,大笔一挥,“签字画押!再留你一些时日!若不然,即可带你见阎王!”
滇木恪说着一手往那不远处的书案一吸,将红色的墨台拿过来,合着那写下的口供宣纸,一同放在方嬷嬷的面前,“快!”
方嬷嬷哆嗦着,整个人被滇木恪那浑身杀气所惊骇,他说什么,她就赶紧做什么,鬼画符一般地颤抖写好她的名字,然后又画押。
滇木恪眯起眼睛,一手立即就收了那宣纸和笔墨,“留你几日狗命!”他说着一个手刀,打晕了方嬷嬷。
颜竹意看着在也不用装了,“恪,快放我下来。”
“嗯。”滇木恪赶紧将所有的东西都放了边上,飞身上了房梁,解开了那绳索,然后再抱着颜竹意下来。
他赶紧给她解开腰间的绳索,“有没有勒疼你?”
“一点点,但是不碍事。”颜竹意道,“我们赶紧走。”
她说着立即去收拾写好的口供。
滇木恪给她收拾好这所有的一切,帮忙恢复原样。
颜竹意要走的时候,却又停下来,她上前去拿那红色狼毫和黑色狼毫。
“怎么?”滇木恪不禁问道。
“吓死她!”这个方嬷嬷着实可恨,看看这能不能吓死她!
颜竹意说着抓着红色狼毫就在方嬷嬷的脸上开始写字:暂且留你项上人头!
她写了之后又用黑色狼毫在方嬷嬷的胸口衣服位置画了一颗红色的心。
“这是什么意思?”
“黑心。等着被黑白无常挖呢!”颜竹意对着他笑道。
“原来如此。”他点点头。
颜竹意又到了那铜镜面前,然后写下一排的字:
冤有头债有主,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时辰已到什么都报!
做好这些之后,颜竹意才简单收拾了一下,“我想去景明园看看邬夫人。”
“这天色,貌似有些晚了,而且很快就会天亮了。”滇木恪好生提醒道,他揽上颜竹意的柳腰,然后带着她飞出了这个下人院子南苑。
颜竹意抿了抿红唇,“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也咽不下这口气!”滇木恪将她带到安全的地方,然后放她下来,“我恨不得现在去杀了她!”
“这……不用你杀了她,别脏了自己的手。这些人不做死就不会死,她既然如此喜欢作死,我就成全她让她自己去死!”颜竹意冷哼一声。
“恪,就带我去看看呗!”颜竹意下一秒撒了撒娇,抓住他的手臂就摇晃了一下,“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