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馗首眼里两团火焰燃烧,明艳艳的光芒瞬间笼罩冰香,虽然离那眼含耀日一般的境界还差了十万八千里,但这道神光笼罩而下,使得冰香全身光彩熠熠,似乎包裹了一层火焰,立时有种全身血脉沸腾的感觉,真气急速流转,全身泛起潮红来。
“这是什么?”
冰香惊叫一声,一道道粉色真气爆发而出,想要扑灭周身火焰。
风馗首咧嘴笑道:“阳刚之火!”
他全身枯槁,形销骨立,几乎不成人形,一脸阴沉沉的笑意,显得格外恐怖,却是把冰香骇的不轻。
风馗首话声落下,眼神一变,只见冰香全身火焰突然生出变化,好像受了震动,开始不住的摇曳起来,居然把冰香一身真气燃烧,发出一阵阵的滋滋声,而且这火焰有了燃料,便如同火上浇油,愈发的凶猛。
冰香神色剧变,手印连连变化,发现周身阳刚之火扑之不灭,周身一件华丽紫衣缓缓浮现,包裹全身,立刻勾勒出绝世的线条,暂时抵挡着熊熊灼烧的阳刚之火,忽然好如跳舞一般,身子婀娜,缓缓扭动起来,恍惚之间,好像千百绝世美人在歌唱,在轻舞,在呼唤,在诱惑,在挑逗,在撩拨……
风馗首眼睛一眨不眨,不屑的冷笑一声:“终于露出底细来了!情|欲道,我风馗首却不放在眼里,这等小道,也敢卖弄!”
情|欲道,乃是脱胎于灾难道的心难之道,却是另辟蹊径,走了不同的路子,擅长魅惑,须得修成情煞,从多情到灭情再到无情,可以走出灾难道范畴,跨入太上无情道,也是不可多得的创举。甫一出世,便是天下女子求仙问道的首选,轰动一时,盛极一时,但由于步入淫|乱糜烂误区,不可回头,被嗤笑为下乘,屡遭排斥,渐渐为九州修真世界所不齿,逐渐没落。
时至今日,早不复当年之辉煌,修炼者也少之又少,达到灭情境界的更是凤毛麟角,更别谈跨入太上无情道。
所以风馗首可以一副臭屁烘烘的不屑模样,丝毫不把冰香的手段放在眼里,因为灾难道为其道之基本,他略有小成,一双眼睛可以破除冰香舞出的幻障,直视根本,自然不惧。
一面看在眼里,风馗首却暗暗惊叹,这冰香原来深藏不露,看似小家碧玉,其实十有八九淫|乱不堪。
冰香全身粉色真气流转,却扑不灭周身阳刚之火,反而被激的全身难受,心里生出旖旎想法,正极力压制,以期自己一手迷惑人心,颠覆天下男人的婀娜舞蹈能够迷倒风馗首,到时候自然有许多方法叫他死在自己石榴裙下。
只是风馗首昂然不动,似在欣赏,似在警惕,似在等待什么,几分诡异。
冰香心头更加惊讶,因为这一段舞蹈,暗含诸多高妙的魅惑之术,连大瑞国皇帝看过一回,都念念不忘,被勾得茶不思饭不想,更有许多修士,看过一回,苦苦追随,要一亲芳泽,被冰香在床榻之上施展双修之术夺取修为也在所不惜。
可惜,在这个境界低下的风馗首面前,一时之间却失了功用,好像对着一个木头人偶一般。
其实冰香哪里知道,风馗首不是不动,而是全身血脉僵死,真气早被阴毒腐蚀一空,现在正是脆弱不堪,假装摆了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暂时唬住她,叫她不敢轻举妄动。风馗首自己却在暗暗催动仙魔八卦,生出丝丝缕缕的天龙真气,祛除身体的僵死,待他恢复过来,便是冰香遭殃之时。
这一手故弄玄虚,暗渡陈仓之计,暂时骗住了冰香,但并不是长久之计。
所以,有了些微体力,风馗首便忽然动了,好像一只木偶一般,向着冰香缓缓移动,虽然缓慢,却有几多不受控制的麻木和狂热,双眼更是紧紧盯着冰香诱人的地方不曾离开,全然一副丢了心窍的模样。
冰香也正被周身阳刚之火灼热的难受,眼见风馗首这副模样,心头杀意开始升起,暗骂道:“色痨鬼!自寻死!早见你一副色狼模样,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还敢大言不惭,死到临头,叫你做鬼也后悔不该满脑子都是美色淫|欲!”
风馗首演戏,天衣无缝,骗的冰香以为自己完全被迷住,居然忘了风馗首当日对付公孙玄使过心难道的手段!
只因为冰香以为风馗首和祸心宗有大大的关联,一身法门,也不过公孙修之流,只是精深一些罢了,她一点也不放在眼里。她出自情|欲道正宗,深知她们修习法门植根心难道,乃是灾难道的一大分支,比祸心宗那等下承法门高明许多,往往她一个媚眼,都能使得祸心宗那些不成气候的东西神魂颠倒,根本抵抗不得,更何况这一支祸乱君心的魅惑之舞!
但是一山还有一山高,风馗首的法门却是比她的更加高明!
她低估风馗首,以为风馗首乃是风流浪子、色狼化身便是最大的错误。
不多时间,风馗首已经到了冰香面前,而此时此刻,秦思静也到了这里,正自看着冰香的魅惑舞蹈,笑的痴痴然,颇为着迷。
“投入我的怀里,共享缠绵……”
好像最直接的欲望,撩拨心底原始的兽|欲,冰香的声音也带着无尽的浓情,好像蜜糖,甜到心底,让人想立刻强|暴她,猥|亵她,用男人的方式摧残她!
这是男人最受不住的诱惑!
于是,风馗首投入了她的怀抱,恍若义无反顾,被她的胸怀包围,被她的玉臂搂抱,然后,能够得到的不是美色,也不是享受,而是残忍的死亡!
甜蜜变成苦涩,温柔化成冷酷,诱惑变为屠戮,冰香微微起伏的胸脯下面那颗心脏里已经满是充满杀意的鲜血。
她的手已经缓缓抬起,即将抓入风馗首的天灵盖,将他一击打成残废,然后控制他,把他变成傀儡,到时候想要知道什么都可以。
只是,埋在她怀里的那张消瘦脸庞上,一双迷蒙的眼睛忽然变了神色,深邃而寒冷,好像寒潭一般,清澈,冷冽,永远不知道深处到底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