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不为轩,岳不群和宁中则听到呼声进入正堂,就看到岳灵珊将一个老人放到椅子上坐好,那老人头发胡子花白,精神矍铄,似乎有些眼熟,细看之下,二人齐齐惊呼:“风师叔!”
风清扬心中气闷,只闭着眼睛不说话,岳灵珊便将刚刚思过崖上的经过详细讲来,最后朝老岳眨眨眼,又向闭眼的风清扬努努嘴。
老岳一副了然的点点头,稍微酝酿一下感情,噗通一声跪在风清扬跟前,抱着对方的双腿哭诉道:“风师叔,岳不群不孝,竟不知师叔就在后山隐居,未能时时拜见,侍奉左右,岳不群实在该死!”
岳灵珊悄悄出门,守在门口听里面动静。
宁中则也跪在风清扬跟前,啜泣不已:“风师叔,宁丫头好想你……”
风清扬知道已然躲不过,缓缓叹口气:“你二人临危受命,接掌华山这烂摊子,也吃过不少苦,虽说没什么功劳,终归用心良苦,罢了,往事修提。今日见过一面,你们的心意我已知晓,但华山已经不是以前的华山,老夫清净惯了,就不留着这里碍眼。你们有岳丫头这个传人,当不虞华山后继无人。”
有所不为轩内三人各自诉说别来经历,老岳发挥出最强演技,哭诉如何不易,如何用心教导弟子,如何抵抗诸多门派敌对。
宁中则被引得也是泪水不停,将风清扬的衣摆都打湿了。
可风清扬好似铁打的心,就是不愿留下,最后无奈,搬出以前发过的毒誓:不会再见华山之人,不会再真正与人争斗。
不见华山之人的誓言他自己已经破了,但仍然坚持不与人争斗,那么也就没有留下的价值,是以不管岳不群如何挽留,只为堂前尽孝,可风清扬就是不允。
岳灵珊直接推开门进去,对着风清扬说道:“风太师叔,你发誓不再真正与人争斗,那么作为长辈与晚辈过招总可以的吧?”
风清扬知道对方的意思,回答道:“自是可以,但如今华山何须我这老头子在旁指手画脚?”
“可如今华山四面受敌,说不得什么时候就有强敌来攻,如今江湖上都是你的晚辈,谁要是未经允许强行上山,风太师叔上前与他切磋一些,指导指导晚辈的武功不过分吧?切磋过程有所伤亡,也很正常吧?”
“你这臭丫头,换个说法还不是一样?你当誓言是什么,上天是给你随意换个说法来糊弄的吗?若是违背誓言,我当不得好死,你们这些后辈如此害我,可是不孝!”
风清扬说的严厉,但是眉宇间能够看出带着笑意,总归对岳灵珊非常喜爱。
“哼,那好吧,我岳灵珊在此发誓,如果风太师叔因为违背誓言要不得好死,岳灵珊愿意代为受罚,有什么不得好死的手段都朝我岳灵珊身上招呼,不可以让风太师叔受半点损伤!”
岳不群和宁中则见到女儿乱发誓言,急忙上前阻拦,可动作哪里有说话速度快?
“呸呸呸,莫要胡说,誓言怎么可以这般儿戏?”宁中则将岳灵珊搂入怀里,气恼的在她背上拍打。
风清扬一瞪眼,“真是胡闹,这叫什么誓言,分明就是跟上天谈条件,你这丫头没有敬畏之心!”
岳灵珊推开宁中则,站到风清扬面前指着鼻子说道:“我还知道为了华山宁愿代替你的受罚,可你个老头怕什么,连不得好死都不敢,算什么华山人,我华山人华山魂,多少先辈被魔教妖孽残害,他们就得到好死了吗?说到底你就是怕打不过魔教妖孽,丢了面子!”
“胡说!”风清扬被封住穴道,身体无法动弹,只能吹胡子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