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官道十数里外的山野中,一团旋风疾影冲出树林,落在一条小河边。
旋风流散四溢,吹的周围杂草折腰,鲜花低头。
桀骜汉子的身影显现出来,蓦的跪倒在地,大口喘息几口气,随即在嘴里骂骂咧咧道:“老子真是倒霉,路上随便遇到一个人,竟然是个可怕的高手......”
“那人到底是谁?”
“......使用银针红线当武器,当真古怪的很,又拥有那么高强的武功,理应名满江湖,天下知名,怎么老子从未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
“......幸好老子退的快,这才没受伤......”
一番嘀咕自语,田伯光总算消去了心中残留的几分惊悚后怕,直起腰身,来到河边,双手捧着清水喝了两口,解了喉中干涩。
看着水面自己的倒影,不由回想起那仪琳小尼姑秀丽的面孔,娇柔的身段,以及圣洁善良的气质,顿时心痒难耐,又生出强烈的渴求之意。
想他自出道以来,纵横天下数十年,环肥燕瘦,各种各样的女人都见过,就是没见过像仪琳小尼姑这般独特的女子。
此时,在田伯光的心中,仪琳小尼姑是天底下最为独一无二的好女人,让他这个常年混迹花丛的采花高手都忍不住心生爱怜。
甚至,他的心中隐约浮现出了一个以前想都没想过的念头:娶了仪琳小尼姑,然后就退隐江湖,从此和仪琳小尼姑去过那和和美美的日子,再也不去理会江湖中的恩恩怨怨......
啪!
一掌拍在水面上,溅起三丈高的水花。
田伯光眼中精光闪烁,不甘的说道:“且去衡山城中打探一二,看有没有机会,再次掳走那仪琳小娘子......”
“如若遇到那使用针线活的高手,就退避三舍,不去触他霉头......”
“以老子的轻功,这天下有何处去不得......”
鬼使神差一般下定了决心,本就胆大包天的田伯光,当即起身,朝着衡山城方向而去。
唯留下身后流水潺潺,林木森森,亘古不变。
也活该他万里独行田伯光有此一劫,平日里采花弄玉,都是事了拂衣去,片叶不沾身,偏偏今日遇到那仪琳小尼姑,心中就生出了难舍渴求之意。
这份难舍渴求的念想,甚至影响到了他的行动,下意识的去忽略掉此行所潜藏的巨大危机......
当真是心劫一起,福祸难料!
......
东方白离去,留下张道成一人应对恒山派的定逸师太。
定逸师太是个火爆脾气,性格比男人还要刚烈,当即转身,正要询问张道成有关东方白的事情,目光扫过张道成肩头露出的两把长剑剑柄,心中一动,终于回想起了此人的来历。
当即再次一礼,问道:“阁下,莫非就是最近在江湖中专杀日月魔教恶人的白衣剑仙......张道成张公子?”
张道成同样回了一礼,回答道:“不错,正是在下,见过定逸师太!”
见张道成是个有礼节之人,又是个嫉恶如仇的江湖侠士,定逸师太僵冷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说道:“不必多礼,张公子,不知救了贫尼徒儿的那人是谁?可否告知贫尼?也好让我恒山派记下这份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