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商文君,你这二哥把我楚国害的如此境地,本王可做不出以德报怨的行径来,再说了,本王现在将你二人一起处死,你渝国大军群龙无首,士气大跌,我楚国也不是没有一战翻身的可能!”
“我还是先回答大王前面那个问题吧,如果我渝国西城兵败,那么等待我们的就只有灭国,再无谋划了。”萧策缓缓说道。
“哦?只可恨我西城二十五万大军,一朝兵败,竟变成绵羊一样任人宰割,若能殊死搏斗,鹿死谁手也尚未可知。”
“所以我军在西城散布谣言,秦燕齐三军会师楚王都,楚王城上督战,中流失身亡,王城陷落,西城楚军以为后援绝断,军心大乱,斗志全无,只能任人宰割。还有,大王不觉得我一路来到你这朝堂之上,少了个禀报的环节吧,而且我只身前来,可不是来送命的,相反,我可以为大王指条明路。”
“大难将至,朝中之人各有谋划,这我能理解,但我楚国也不是人人贪生怕死,召集甲士杀了你们二人的能力,我还是有的,而且敌酋指的明路,恕本王实难从命,你渝国大军压境,本王还要与诸位将军商讨城防事宜,就不再与二位耽搁了,禁军何在?”
“在!”
“将此二人拖出殿外,斩首祭旗,再将首级悬于城门之上,灭灭渝国的威风!”
“遵命!”
“慢!”眼见几十位甲士包围而来,萧策赶忙出声制止。
“哦,萧将军可是怕了?”
“大王还是先听听我的明路再做决断也不迟。”
楚王看着殿内满脸旁观之像的大臣们,心中一片落寞,犹豫片刻后,缓缓开口道:
“那本王就听听商文君高论!”
而在楚王犹豫的这段时间,大殿内寂静一片,萧策却目光坚定的望着楚王,时间缓缓的推移,而就在氛围达到冰点的时候,楚王的话打破这死一般的宁静,萧策心中长舒了一口气,开口朗声道:
“大王应该知道,我们所生存的这个世界共分九洲,我们所在的天璇洲也只是处于世界的东南一隅而已,少时我曾游历九洲,发现九洲之内只有我们天璇洲不是一个大一统的王朝,其余八洲尽皆一统,甚至还有一国占三洲的庞大王朝。但是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王朝没有入侵我们天璇洲,但我看出来了天璇洲大小的几十个诸侯国经过这两百多年的边境磨擦,必会爆发一场席卷一洲的大战,而以我渝国的国力,则必定会被这场大战的滚滚车轮碾成齑粉,于是我便开始翻阅典籍寻求救国之策,终于,我在天权洲的学宫内看到了以往一场场九洲大战的纪实录!”
“哼,九洲大战,商文君,你就算是在拖时间也没必要用这种无稽之谈吧?”听到此处,旁边站立的一位白发老者忍不住站出来打断了萧策的言论。
“听他说下去!”
楚王挥了挥手让老者归位,见大王如此,老者愤慨的回到自己的位置,思绪着什么。
“一场场战争的记录,就仿佛身临其境一般,里面有一个小小的草原部落最后统一一洲形成强大的王朝;有鼎盛王朝因树敌太多被群蚁噬象而亡;有一人守住了一个王朝;有一人灭了一个王朝;有先破灭后崛起的王朝;有马上要崛起却因一招不慎,满盘皆输的王朝;悲歌雄歌,圆满遗憾,看完后让我久久不能忘怀,每每回想,心中激荡不已。后来我便主要研究小国的崛起之路,发现合纵连横两条策略,何为合纵,既弱小之国联合自保而;同样的,连横即是强大之国联合吞灭小国。弱小,则合纵自保图强,强大,则连横吞并图霸,一步步走来,直至对手尽灭,然后站在这段波澜壮阔的时间长河下游,再回首,风波已定。”
“我说这么多,是想给大王讲清楚,也是想让诸位清楚,这场大战不只是你我渝国与楚国的大战,甚至不只是齐燕秦三国来占便宜的大战,而是会席卷一洲甚至九洲的大战,这场大战不是几年十年,可能是几十年上百年,需要几代人的奋斗与努力。大王此时不过是输了开局,手中依然握有数十万精兵,若是大王能够打开心结,让出都城,率军西迁入蜀,明心智,查大势,恢复国力,将来你我或许还会在战场相遇,或许那时我已是战场枯骨;或者大王与我渝国决一死战,即便大王以孤城困守耗死我渝国,届时楚国必定已是强弩之末,齐燕秦三国虎视眈眈,楚国也难逃被瓜分的命运。一条逞匹夫血勇,或许后世会以悲壮的英雄来记录大王的一生,但明事理的人读到大王事迹的时候绝对会加上一个愚不可及的批注的,因为别的人不说,大王您应该是清楚的,英雄不过是当权者迷惑下位者的手段而已。”
“商文君真是好口才,但商文君不会真的觉得仅凭你这三言两语便会让我让出楚国王城这么简单吧,若果真如此的话,我就不会在史书上被人批注愚蠢了,而是现在天天被天下耻笑愚蠢了。”
“大王有何条件,尽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