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砚初点点头,小声回道。
赵飞羽心高气傲道:“你可知我是谁?”
李砚初眼中无光,摇摇头。
“我叫赵飞羽!”内门弟子自带的高傲气质,就是要让人怕自己。
看着李砚初,还是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赵飞羽以为李砚初已经被自己给震慑住了。
其实,李砚初只是单纯的不认识他而已,也不知道他就是赵之尽的堂兄。
虽说灵云宗内,姓赵的并不多,但就以李砚初人情世故方面缺根弦的状态,他是根本不会往那方面去想。
赵飞羽嘴角含笑,还多此一举道:“你别害怕!我来不是为了那个不中用的赵之尽,来报复你的!”
“但你得罪汪师兄,那就是不知量力,妄与日月争辉,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赵飞羽面色突然阴沉,眼中露出一股冷冽的狠劲。
该来的还是会来,李砚初早知道,汪元崇的报复会来。
但,不曾想,会来的如此之快。
李砚初抬头看向赵飞羽,没有开口说话。
想来,这么多人在场,且有柳素曦坐镇灵台校场,没人敢胡来。
面对,赵飞羽的咄咄逼人,恶毒语言一浪高过一浪,李砚初不为所动,努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情绪波动。
他也怕怒气上涨,压制不住,莫轻言这小子跳脱出来。
那场面!就真的不好收拾了。
“你就这么喜欢当缩头乌龟?你说你干嘛去惹汪师兄呢!还害的我揽这么一档子下三滥的活。”赵飞羽靠近李砚初的耳边说话,声音小到,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清。
前后左右的人看见情况不对,都各自远离了李砚初一步。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明哲保身的准则,也可说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只要远离是非,那就殃及不到自己。
秦维昌在队伍的最后头,即便就在李砚初旁边,今天这种日子,且有内门弟子在场,也不敢上前插一句嘴。
赵飞羽与李砚初四目相对,直勾勾看着后者,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你说你这么能忍,怎么就能得罪汪师兄呢!我还真有点想不明白?难道是因为江师妹?还真是死性不改,儿子是个小淫贼,老子也是个老淫贼!”
听到这话,李砚初有点忍不了了!
怒视着眼前的赵飞羽。
“哟呵!还敢瞪我。”赵飞羽抬手伸出两指,直搓搓,搓在李砚初肩膀上,一字一句道:“怎么的!不乐意听?你、父、亲、就、是、个、淫、贼!”
这句话,好像是触及到李砚初的逆鳞,说我没事,但说他父亲,绝对不可以。
李砚初怒火中烧,一手抓住赵飞羽的衣领,道:“你放屁!”
眼见李砚初发怒动手,赵飞羽不怒反笑,和蔼大笑道:“想来李师弟近来进步一定神速咯!居然想找我这位师兄切磋切磋。我这个当师兄的,定然不吝赐教,免得落人口实,说我小气。”
说完,屏退众人,让出一个直径五十米的大圈。
一时间让出这么大的空地,就连其他组修炼的都被牵连停止,既然有好戏看,那就暂时围观一下。
都是年轻的小伙子,有热闹,谁不爱看。
只是,有很多人都不清楚里面的道道,原以为就是友好切磋而已。
唯有当时站在李砚初四周的几名三十六组组员,察觉出一开始的气氛就不太对。
但也没人敢出言得罪内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