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师叔且勿动怒,家主有请!”
就在这无辜的弟子快要吓得肝胆俱裂之时,一袭白衣的青年突然从天而降。
宛若仙鹤一般,这青年极为优雅的落在了彭池十数步之外,恭恭敬敬的躬身抱拳。
彭池目光如电,扫了这玄院首徒江海一眼,冷哼道:“我倒要看看,家主对此能有何说法!”
说罢,他松手丢开执法堂弟子,双腿一蹬,震碎方圆数尺的地板,卷起尘烟冲天而起。
“唉!”
江海无奈苦笑,右臂宽大的袖袍随意一挥,驱散扑面而来的灰尘。
待到灰尘散尽时,他又冷着脸对那捂嘴干咳的执法堂弟子说道:“查,此事彻查到底,我倒要看看我那混账弟弟到底想干什么”
这事牵扯到了江家,已不是这小弟子能做得了主的,但眼下他可不敢触怒江海,便只得苦着脸先应承下来。
“老头,老头儿”
姬长风骑着来福,一路风驰电掣,好不容易问清了彭池的去向。
可当他来到了这执法堂,却只见这往日里森严异常的地方几乎成了一片废墟,不由惊讶得张大了嘴。
老头子是喝了多少?连执法堂都敢给拆了!
“姬长风,此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废墟中突然传来突兀又冷漠的话,姬长风顺声看去,看见了负手而立的江海。
“不过”
江海又自顾自的说道:“江河向来正直,也不屑玩弄阴谋手段,若非是你做了什么龌蹉事在前,想来他也不会如此治你。”
龌蹉事???
姬长风有些懵,还以为这人是在说作弊的事,便想把怀仁对他的一番设计点明出来:“我”
江海却摆摆手,一脸高冷:“此事不必再多说,你只需等着我的交代,彭师叔去了天书殿,你自去寻他吧!”
什么就不必多说了,我根本就是被陷害的啊!
姬长风憋了一肚子的话,却空口无凭,没法解释。
毕竟物证摆在那,考核当日的确是怀仁先把大纲写完,而自己是直到考核结束都没完成大纲。
至于郝友乾这个人证,因与姬长风关系
太近,说的话大概是不会被执法堂听信。
所以姬长风只觉如今自己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罢了!
大不了此事就这样不清不楚的。我还是先去找老头,只要老头能把怀仁揍一顿,那便是极为爽快的了。
姬长风不着痕迹的瞪了江海一眼,接着便一夹狗腹,骑着来福往内院的方向去了。
青山半山腰,元气浓郁,处处可见参天大树,翠萝绿蔓,甚至连那小草都是没足的高度。
在这绿色的汪洋中,又有座座院落星罗分布,这些是内院弟子、以及五大院长和一众长老们的住所。
当然,只愿住在后厨的彭池是个例外。
从各个院落门前延伸出来的青石板路,渐渐汇聚到一起,直通向位于正北的天书殿。
这片区域便是内院所在。
此虽为重地,但其内住客尽是修为高深之辈,所以并无千百弟子列阵守护的排场。
当然,这也是小说家穷得快要揭不开锅的缘故。
在内院入口处的石匾山门下,只有六个记名弟子看守。
说是看守,其实这几个记名弟子比凡人也强不到哪里去,所以也只是当个摆设,平日里做些传信的跑腿小事。
此时,一道小小的尘烟从远处卷来,伴随着的还有蹄声。
一个领头的记名弟子神色警惕,右手按住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