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茜茜收到些东西，是不是你寄给她的。”

方雪晴冷笑一声，“你对我有那么多疑问，随便挑一个我必定会认真回答你，你可知道这些年我都吃了什么苦？”

“抱歉。”

方雪晴控制不住自己，冲到杨少尊面前，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臂，“我不要听抱歉！如果只有一次机会，你还要问我这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吗？”

杨少尊停顿了下，语气极为坚定的回应，“这个问题于我来说并不是无关紧要。”

而是很重要，非常重要。

方雪晴死死的咬着嘴唇，眼眶里的泪在打转，“是，是我寄的。”

“为什么？”

“你说过只问我一个问题。”方雪晴不想杨少尊一心只想着那个乡野丫头，全然不将她捧出来的一颗真心放在眼里。

“既然这样，那就不打扰你了，茜茜还在等我。”杨少尊全程没有丝毫表情，也没有丝毫留恋的转身准备离开。

在他开门的刹那，方雪晴跑上前抱住他的腰身。

“我嫉妒她，能够霸占着你，我不过想让她知道，她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所以才给她寄了那些东西，少尊，我做错了吗？”

在杨少尊的记忆力，方雪晴似乎更加的鲜活和真实，笑起来的时候温婉的让人想要好好呵护她，保护她的善良，无时无刻都在为别人着想。

他记得，他曾无数次的提醒过她，做人稍微坏一些也没什么的。坏人似乎都带着幸福的光环，因为他们的幸福是建立在目的之上，达到了就会开心。

用不着想那么多。

有时，杨少尊希望总喜欢打好人牌的方雪晴能够成为一个坦荡的坏人，并不是那种活在自己的固执里，走不出来的那种人。

杨少尊任凭方雪晴抱着自己许久，才转身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告诉她。

“雪晴，你没有做错，这是你的选择，但是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保护她。”杨少尊的话说是回应，倒不如说是警告。

方雪晴的锁骨随着深呼吸一缩一缩的，“你爱她，忘了我，是吗？那你那天晚上为什么陪了我整晚！”

杨少尊回想那天和方雪晴见面的场景，她苦苦求着他能留下来，方雪晴平日里虽然好脾气，但骨子里流淌着高傲，这种求人的事她以前是绝对做不来的。

而且还是哀求。

杨少尊承认当时的确有些心软，可一想到茜茜那丫头，只要自己不在家就不会好好吃饭，他便格外清醒。

直到方雪晴擦掉脸上的妆。

蜈蚣似的疤痕扒在她的脸上，并且向耳后蔓延，杨少尊瞪大了眼眸，不可置信。方雪晴适时投进他的怀里。哭着跟他说害怕。

杨少尊知道这几年她一定受过很多苦，垂在两边的手终于慢慢抬起来，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答应等她睡着再离开。

可是，每次见她呼吸变得均匀，杨少尊准备离开的手，方雪晴像怕什么东西丢掉似的及时醒过来。

一整晚，杨少尊都是哄了睡，睡了哄。

等到第二天，杨少尊才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关的机，开机之后正好萧蔚风的电话打进来，他便接到李姐出车祸的消息。

还有宋茜茜五十多个未接来电。

方雪晴说得对，杨少尊的确有一百个疑问要问她。可是宋茜茜那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就像刻在他的脑子里。所以这个问题，最为重要。

至于现在应当回答的方雪晴的问题，那天晚上的事他已经不想再拿出来争论。

“那就当我那天没有见过你。”

方雪晴并不想用威胁的手段对付杨少尊，可现在卖惨似乎没有多大用处，她及时喊住再次准备打开门离开的杨少尊。

“少尊，如果你就这样走出去，那我保证，明天各大新闻的头条版面一定是昨天寄给宋茜茜的那些照片。”

杨少尊微微皱眉，他最讨厌别人威胁他。身上的戾气下意识聚集。“你要知道，出价买新闻比的就是手速，你可以试试。”

方雪晴见他真的生气，主动缓和态度，“少尊，我不想我们针锋相对，我不过是想要你像以前那样爱我。我知道我的速度比不过你，但万一我能中一家，你悉心保护的人就会被舆论掩埋。”

杨少尊很有自信她不会有这个机会，但还是好奇她这样做最后的目的是什么。“你想怎样？”

方雪晴深吸一口气，“陈子月，那个长得像我的人，不对，是整的像我的人还在拘留所，由于姑妈昏迷，她的证词失去了可效性，但我要让她被从轻发落。”

杨少尊眯起的眼睛里散发出危险的讯号，“你亲口告诉我，你和陈子月不熟，她整成你的样子你完全不知道。对于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就如此搭救，奇怪。”

方雪晴看起来有些慌乱，“少尊，你相信我，我没有骗你，只是我要她也是有用处的，真的是这样，我求你，不要让她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