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王爷让带回来的人,已经送到偏厅了……”
“是今日的那些百姓?”
见他点头,舒禾眼睛一亮,“谢谢。”
道了谢,她连忙跑向前厅。
看着她快速离开的背影,不知为什么,张之仪只觉得心里一阵空落落的。
他们之间,不合适吗?
还是她,没看上他?
舒禾到了前厅,百里墨卿和北及正在问那些个百姓。
见她来,百里墨卿淡淡地吩咐了声,“下去吧。”
一直守在门外的小黑,听见声音走进来,将那些百姓领出去。
其中一人,舒禾记得,她叫住了他,“唉?是你啊?”
那人也在注视着她,见她认出自己,立即朝她拜了一礼。“娘子大恩大德,北铩城的百姓,永世不忘!”
舒禾将他扶起来,“客气了,我没出什么力,你们该谢的,是东篱王。”
“王爷自然是要谢。可娘子能为百姓义诊,已是义薄云天,还想法设法为百姓们筹集了那么多善款,小人们都看得明白。”
舒禾不好意思地摆手,“那些钱都是你们一口一个‘为国为民’喊出来的,跟我可没太大关系。”
“行了,我有事跟你说,其他人先下去吧。”百里墨卿看不下去了,淡淡地开口,
这女人,跟谁都能聊得起来!
以前不是挺高冷,挺生人勿进的吗?
小黑带那些人离开,舒禾上前询问,“可是问到什么了?”
北及见她头上有个红印,紧张地上前两步,只是那手还没抬起,就见百里墨卿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那些百姓,都是在民营北部一营的灾民,他们说,昨晚有人施粥。”
舒禾瞬间抓住了关键点,“你是说,是有人在粥中下毒?”
“可毒药哪里来的呢?这毒,是我自制的,别的地方可没有!”
张琼身为太医,对这毒也束手无策,就是因为这毒市面上从未流通过,别人,不应该有才对。
“也不是非得要毒药。”
百里墨卿将白色狐皮大氅扔在了旁边的木榻上,自己则是坐在窗边看书,神情略显慵懒。
见她眉间仍有困惑,北及开口,“若是将中毒之人的血液,混入粥中,那吃了粥的人,会中毒吗?”
这句话,仿佛是扯开了舒禾眼前的朦胧细纱,让她感觉豁然开朗!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点?”
“这么一说,那下毒的人,也就呼之欲出了呢。”只是,是***,还是祝梓枫呢?
她满含笑意地看向北及,却在与他视线相触的一刹那,看见了一抹,令她心跳震动的情愫。
他立即垂下眸,避开了她的视线。
她一怔,脸上的笑意都消散了些。
百里墨卿注意到两人的异样,将手里的书扔到了桌子上。
舒禾听到声音,转身看去,那百里墨卿又是满脸的冷漠。
他又怎么了?
厅中一片诡异的寂静,舒禾只觉得浑身不舒服,潜意识总想逃离。
此时,张伯焦急的声音传了进来。
“禾娘子!昨日带回来的那老哥,刚刚见了丫头,一下子就不好了!”
舒禾皱起了眉,怎么这么快就让两人见面?
“不是说晚点再让他们俩见面的吗?”
她快步走出去,问向身旁的张伯。
“是那丫头,得知老爹就在这里,一定要见一面,拦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