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虎从一块大石头后面转出来,嘴上叼着一只兔子。大老虎吧兔子吐到花娴脚前:“娴主子要吃烤兔肉吗?要是不合口味,我再去猎些别的来。”
“阿呆我想吃山鸡。”大黄狗汪汪大喊。
大老虎白了大黄狗一眼,凉凉的说:“想吃自己去猎。”
“汪汪汪,你没有虎性啊,咱俩好歹背靠背战斗过,你竟这样没有良心,如此凉薄的虎子,着实伤了狗家的心了。”
大老虎见大黄狗如此矫情的惺惺作态,简直没眼看:“你几时学得如此人里人气。”
大老虎嫌弃的语气毫不掩饰。
花娴正在收拾大老虎给她的野兔,听到这句“人里人气”,嘴角抽了抽。
人类有九转回肠,可不就变化多端,八面玲珑,如此特性,用“人里人气”来形容倒也贴切。
花娴把野兔收拾内脏,在野兔的肚子里抹上香料,再揣上削了皮的凉薯,外面的皮毛不剥除。
花娴给野兔外面抹上泥巴埋进燃尽的火堆地下烘烤。这种做法的叫花鸡的烤制方式,花娴是在天界的藏书阁里从一本《凡间野志》上看到的。花娴这是第一次尝试做叫花鸡,不,叫花兔,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木少轴看了看花娴这边的动静,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开口。他知道花娴的厨艺好,且这几个月吃惯了花娴烹制的美食,从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在花娴出现之前的十几年出京寻医的岁月里,他吃着侍书烹制的食物也没觉得难吃,可是如今这张嘴被花娴养刁了,再回味起侍书的各种清汤寡水的炖菜,只觉得自己之前仿若吃了好几年的猪食。
侍书见自家公子对着花娴那边频频张望,便知道公子是馋花娴做的美食了。侍书有点心疼自家公子,公子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别说是美食了,就算公子想要天上的月亮,以京城木家的实力也能为满足公子的心意谋划一二。
眼前不就是一只叫花兔吗,哪用得着公子自己自降身份的开口啊,这花娴属实不知进退,自家公子可是为了送她才要前往楚州,要侍书说,花娴就应该很有眼力见的主动开口询问公子想如何吃叫花兔,也好按照公子的口味来调整甜咸浓淡。
侍书心里这么想,还真就开口这么说了,他丝毫不去考虑花娴为何突然不想为他们主仆二人烹制食物了。他不觉得自己暴露了想杀花娴的心念有何不妥,花娴本就是有问题的人,她身份可疑,且身怀与年龄不相符的神通,自己作为公子的贴身侍卫又怎能容忍如此危险的人物潜伏在公子身边呢?
“娴姑娘,你那个叫花兔,等烤好了把易嚼烂的肚子上的肉给我家公子切来,公子身体孱弱,吃不得不易消化之物。”
花娴闻言惊呆了,瞧他这说得理直气壮,他家公子身娇肉贵关她什么事?
木少轴也被侍书此举惊住,他眼含怒气的看向侍书,看来自己病得太久了,有些人光是敲打没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