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舔舐着鸡身。
相思右手转着横穿鸡腹的木棒,看着眼前深坑里的火苗和矗立在地面上的简易烤鸡架,心里计算着时间。
傍晚的太阳总是给人一种暖暖的感觉。温暖的柔光照射在被烧烤的鸡身上,散发着诱人的光彩,相思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相思选择在这个地点停留是有道理的。这个地点中心只有一棵高耸粗壮的大树,树身约六个人和抱那么宽,周围两丈之内没有其他的树木存在,视野相对较开阔,利于观察周围的环境。
同时也是一个夜晚宿营的好地方。时值深秋,大部分动物都已经进入休眠状态。体型庞大且凶猛的动物和树上的爬行动物以及蛇类都构不成威胁。现在能让他们担忧的是一些中型攀爬动物,夜晚爬上树梢,进行骚扰,轻则受伤,重则从树丫间落,落个残疾。
不过好在自己随身带着铃绳,在河流中漂行,也没有丢失。把铃绳环绕在树身周边,只要铃声一响,两人就会知晓动物靠近,提前做好准备。
最为重要的原因————这是布置陷阱的一个绝佳地点。一壶这次外出打猎的目的主要是寻找一种可以吸引鹰的诱饵,争取这次了结那只鹰。如果那只鹰一直跟着他们两个,就如同把一个死神放在自己身边,随时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明天这只鹰必须死。
一壶大概是中午时分出去的,现在日已西斜,两人约定的时间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相思无来由地相信一壶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右肩突然刺痛了一下,在这六七天时间内,右肩的伤疤已经结疤,没有发炎,偶尔会刺痛一下,是因为肌肉拉紧,伤口愈合的缘故。
老爹一直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应该有一些不该有的情绪,那会把自己推入深渊。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和少年同行后,即使直到现在才有六七天,自己的情绪竟然变得越来越不稳定。
一说起一壶。相思就有点云里雾里。在湖边的时候,自己糊口一说叫相思,是因为谨慎,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与自己无任何利益往来,经历一系列的猎杀,没有逃离,反而协助自己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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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其实是有点羡慕一壶的,一壶有他这个年龄本来就应该有的活泼与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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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壶长得很好看。浓浓的眉,高高的鼻,白白的皮肤,黑黑的眼珠,再加上她的阳光与活泼,没有那种邪魅的美,反而有一种干净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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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壶长得那么好看,那么他的兄弟姐妹一定也非常好看,那他的父亲和母亲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既然他的父亲母亲长得好看的话,那么他的爷爷奶奶应该长得也非常好看。那么既然他的爷爷奶奶长得非常好看的话,那么他的爷爷的爷爷,奶奶的奶奶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
嗯,如此想来,一壶家应该过得非常不错。
只有那些财大气粗的人才可以娶得娇妻与美妾,才可以有好看的后代。
“喂,在想什么呢,这都快烤熟了。”一壶疑惑道
相思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怎么自己越想越不像话了,一开始在分析形势,后来到…………这都是哪跟哪呢。
自己刚刚才告诫了自己不要情绪波动,怎么又情绪波动起来了。
一壶蹲在火架旁,若有所思的钉着那只鸡。舔了舔嘴唇。
“这只鸡不好吃。”一壶斩钉截铁道。